22.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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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他还不是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可后来却薄情寡义,一次次的侮辱她,就没心软过。

温若淡然,漂亮的狐狸眼微抬,迸出的锐利直摄人心,“你还真是高看自己。只靠眼泪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并非长久之计,是个人总会有厌烦的时候。”

温雅已然沉不住气,恼羞成怒,“我真恨,怎么那天你跑出去就没被车子给撞死呢?”

说完,提起长裙,返身要走。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温若突然拽住她,猛下狠心,“枉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你却百般陷害我——”

温雅回头,正欲开口咒骂,谁知轮椅往后一滑,温若整个人迅速栽进了泳池里。

溅起一阵水花。

“救命……救……命……”

她受了伤,身体处于复原期无法使力,挣扎着喊了两声救命,立刻沉了下去。

温雅呆呆地掩口站在原地,情况发生突然,再加上这时候的泳池只有她们二人。

“小若——”

正当温雅踌躇犹豫之时,慕君谦忽然出现。

他脱去西装外套,飞跃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将温若带到了泳池岸边。

白皙的脸蛋满是水珠,浑身湿淋淋发着抖,她无力动弹,细眉浅蹙,只盯着温雅,“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温雅如梦初醒一般,顿时明白,却又不知所措得连连摆手,“不!我没推你!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不放,然后自己掉进水里的!不关我的事,是你想趁机陷害我!”

孙梦随后小跑过来,第一时间给了温雅一记耳光,“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大厅和泳池的广播线路已经切换了,你刚刚和温若说的那些话,所有人全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设计我?”温雅抓着头发,笑出声,“没想到啊,这么阴险的招数都用上了!”

慕君谦紧紧抱着温若,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血液里。

尤其是看着她这张苍白的面容,心脏一瞬仿若被凌迟,痛得眼前发黑。

呼吸也疼,疼到胸腔内像是扎满钢针,千刀万剐亦不过如此。

“小若,你原谅我。”他眼眶湿润,头抵着她的发,不容任何人再夺走她,“哪怕你恨我,也别离开我好吗。”

温若动了动唇,声音凉薄,“我爱的那个男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不是他。”

“是我,就是我!”

慕君谦努力想要抱得更紧些,“我爱你,从来就没变过。只是自打慕氏出事,我几乎夜夜都能梦见我爸妈绝望赴死的那种眼神,那眼神叫我心悸,甚至有了一辈子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起初我也不相信是你所为,可当温雅给我看你跟黄老板的那些约会照片,我就疯了!我发誓这辈子不让你离开我半步,我是那样恨你,如果你因折磨而死掉,我也绝不独活!”

爱意一旦深埋,倘若蓦然某天把心再掏出来,那痛,一定是撕心裂肺的。

“其实只要你一哭,我就会心软,甚至想抛下一切抱着你。可我只能让你恨我,唯有让你恨我恨得多些,我才会生气,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肆无忌惮地去伤害你。”

他加重在她腰间的力量,呼吸急促起来,“小若我爱你,真得真得好爱你。”

温若难以接受,忽然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往外吐水,而后体力不支,视线模糊,直接晕倒。

温雅早已听得泪流满脸,连解释也忘记了,拧身跑开。

孙梦倏然对他的印象改观,毕竟之前种种,皆是温雅从中挑拨是非,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很难不去恨温若。

正要说什么,慕君谦抱着温若,一言不发就径直出了泳池,顾不上满厅宾客,一心急着要送她去往医院。

孙梦追出来,已没了半个人影。

他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

办理住院的时候,医生还不忘提醒,“病人身体弱,不宜四处奔波受累。她左手割腕留下了后遗症,再加上你说她一个月前出过车祸,这左手刚好在因为车祸又遭到严重挫伤,可千万不能提重物,不能再使劲了。”

慕君谦淡淡扫了一眼病床上闭目安详的人,再看向医生,眉头紧锁,“割腕?能看出后遗症存在多久了吗?”

医生想了想,“根据腕部的软组织和伤疤愈合情况来看,起码得有两三年了。”

两三年!!

难道……他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多想。

“贺……贺州……”

床上的人静止不动,唇中却一声声轻轻呼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慕君谦沉着脸,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像是带着沉重的枷锁,行走得无比艰难。

那张白皙通透的脸令他的双眼几近贪婪得不肯挪开视线。

他没出声,轻轻坐在床沿,伸出指尖缓缓拭去她脸颊的汗珠,冷寒的目光滑过她的受伤的前额,心尖骤然一疼。

悔恨,霎时将他淹没。

他让她陪客,任意羞辱……这些行径历历在目,叫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贺州——”

温若大汗淋漓,喊出一声贺州的名字,立刻清醒。

她像是惊魂未定,愣愣注视着天花板,随即再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贺州呢?孙梦呢?”

慕君谦最怕见到她这种厌倦的眼神。

“我不许你想着贺州。”他罔顾她的抵触,抱她入怀,“他休想再碰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温若气得肝儿疼,“没想到这些矫情的字句也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你没法控制我想谁,也没资格干预我的感情生活。”

“可我会吃醋。我一想起他抱过你,我几乎夜不能寐。小若,别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我会疯掉!真得会疯掉”

她冷笑,“那你呢,你和温雅浓情蜜意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慕君谦心急如焚,默了两秒放开她,咬牙切齿得解释,“除了亲吻和拥抱,我没碰过温雅。”

说着,他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双眸漆黑幽深,抓住她的手放在刀柄上,抵在胸口处,“如果你非要跟贺州在一起折磨我,倒不如直接一刀捅进我的心脏!”

眼里红通通,就像是濒临绝望的兽,狠绝里透着一丝难言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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