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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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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厅外,乐佳人见门外停着几辆保姆车,都是崭新。

明沉年摇下车窗,他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朝杜梦溪她们喊道:“杜小姐,不介意和我一起?”

杜梦溪被乐佳人挽着胳膊,微微一笑,“不介意。”

乐佳人松开挽着杜梦溪的胳膊,率先跳上了明沉年所在的保姆车。

杜梦溪还没有迈开步子,后一辆远光灯打着,闪瞎了她的眼,她用手挡住了光,眯着眼透过细缝去望着车内的人。

看清了来人,平静地眼眸上丝毫没有波动,就像是再看死物一般。

陆昊燃怒气冲冲地下车,大步跨到了杜梦溪面前,扣着她的胳膊,“你不要命了?”

她都那样了,就不能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休息么?

非得出来遭罪?

还是说她对明沉年有意思?

杜梦溪蹙了蹙眉头,他又不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如果她不惜命,现如今还会站在这里,而不是被他折腾到死在床上?

“谢谢陆总关心。”

一句生疏礼貌的话,拉开彼此的距离。

陆昊燃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那么软绵无力。

杜梦溪抬起步子,却发现手被人死死地扣着,一丝还手地余地都没有。

她动了动唇,不闹不怒道:“放开。”

“不想被人发现昨晚你的事,你最好上我的车。”

男人盯着杜梦溪一字一句道,那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杜梦溪却知道陆昊燃现在所说的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得见。

她坐陆昊燃的车,谁都不会尴尬,也不会被发现。

她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

乐佳人在明沉年的车里,眼睁睁望着杜梦溪跟在陆总后面,心里实在是开心。

陆总是不是看在梦溪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毕竟陆总胳膊上,那伤是她弄出来的。

杜梦溪跟着陆昊燃上了卡宴,两人都没讲话,车子内的空气像是凝固成了冰一般,尽管车内开着暖气,也抵挡不了某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杜梦溪,你有没有脑子?”

杜梦溪望着保姆车一辆接着一辆开往门口,在黑夜里,消失在拐角处。

男人暴戾地语气,让她紧蹙了眉头,她浑身都疼,靠在后座上,抿唇不语。

“杜!梦!溪!”

男人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微微突起,格外的明显。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杜梦溪觉得烦躁,说话有气无力的。

在陆昊燃眼里,她就是故意无视自己的话,无视他。

漠不关心他对她的关心。

“杜梦溪,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不过没有关系,命是你自己,你都不在乎,我有何必劳心劳力?”

杜梦溪淡淡地应了一声,控制了自己的脾气,她强忍着下身的疼痛。

陆昊燃还是被她敷衍地彻底,发动引擎,车子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杜梦溪整个身子,在后座,颠的疼的要死,紧紧地蹙着眉头,死死地咬着唇瓣。

很快,就到达了聚餐的地方。

这家旅馆,在市区也有旗下公司。

车子行驶到了市区,因为拥堵缓了一些,杜梦溪很快地冲缓过来,脸色惨白,她觉得下身似乎有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

额头冒着虚汗,不得已坐直身子,拍打着前面的座椅,男人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他视线继续盯着前方,控制着平稳的车速。

杜梦溪额角冒出的汗,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她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接近。

她想活着。

好好的活着。

因为她答应了那个男孩,在阳光下,耳朵上的耳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无论如何,她都要活着。

杜梦溪拍打着男人的背倚,声音重重的,男人依旧充耳不闻。

杜梦溪就像是一个顽固的孩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嘴角因为疼痛而哆嗦着,“陆昊……燃,……救……我,救……我。”

男人猛的踩了刹车,卡宴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杜梦溪?杜梦溪?”

男人望着杜梦溪惨白的脸,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虚弱地不成样子。

他一颗心慌的受不了。

像是被人紧紧地捏住了一般,有些疼。

“救……我……,救……我。”

“杜梦溪,你给我撑住,我一定会带你去医院的。”

男人发动引擎,车子蹭的一声,脱离了地面,快速地奔驰着。

男人眉眼尽是焦急,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他真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在她第一时间拍打桌椅的时候,立即转过头去看看。

也许女人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也不必去受这份罪了。

该死!

真是该死!

陆昊燃见前面几个红绿灯,人群熙攘,再一次愤怒地把拳头打在了方向盘上。

透过后视镜望着女人虚弱地靠在了背倚上,疼的让她蹙起了秀眉。

陆昊燃越看越不是滋味。

况且前面还是红灯,尽管红灯变成了绿灯,堵车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男人直接下车,把后驾驶的车门打开,伸手把女人抱了出来,飞驰在车辆中间,快速地穿越人行道,寻找附近最近的医院。

顾不上手臂带来的疼痛,因为跟杜梦溪的疼痛比起来,他的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找到最近一家医院,前台的护士急匆匆地推着车出来,陆昊燃直接把人放了上去,看着杜梦溪被这群人推进了手术室。

而他被隔绝了手术室外,只能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走廊里灯火通明,鼻尖闻着走廊里传来的血腥味,阵阵刺鼻。

陆昊燃望着手臂上沾上了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一个小护士从这里路过,见陆昊燃的胳膊上有血迹,并且打了石膏,出于专业素养,还是提醒道:“先生,您需要处理伤口。”

“不必了。”

见陆昊燃拒绝,小护士也没勉强,转身离开。

“陆总,您在哪呢?”南晗哭丧着一张脸,“陆总,今晚的剧组聚餐,您不来,大家都不敢动筷子,您还是赶快来吧。”

“南晗,你让大家先吃,帐记我头上。”

“可是……”

南晗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昊燃给打断了,“来市医院给我送几套衣服来,女士的也要。”

说完陆昊燃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南晗缓冲的余地。

南晗把陆总的意思转达给了明沉年,就匆匆离开了现场,买了几套衣服,送去市医院。

陆昊燃靠在冰冷的墙上,嘴里噙着烟,胳膊被吊着,挂在脖子上,似乎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迹,像是染上去的,又像是刚渗出来的。

南晗来到了病房,看到的就是陆总胳膊上又流血的这一幕。

“陆总,您的手要紧吗?”男人噙着烟,吐出一口烟雾,并未接话,又听到南晗道:“要不去包扎一下,不然的话伤口会裂开,不利于恢复,感染了伤口,说不定会成为残疾人。”

男人动了动身子,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手术室门口。

南晗顺着视线也望了过去,见手术室,还亮着灯。

几乎在做一场大的手术。

“陆总。”

南晗以为陆昊燃没有听见,叫了一声。

“不必了。”

陆昊燃冷冷地拒绝,南晗不好再说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陆昊燃猛的起身,一旁的南晗打着瞌睡,都被陆总一个举动给惊醒了。

“陆总?”

“手术室的灯灭了。”

陆昊燃喃喃道,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一种难以捕捉的喜悦。

南晗迷迷糊糊的,并未听出什么来。

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见陆昊燃激动地上前,“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一口气,“你是他的丈夫?”

带着疑问的口气,说的是肯定句。

“是。”

陆昊燃直视医生的眼睛,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里面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就不能温柔一些,让你的妻子受这样的罪?”

“下次我会注意的。”

陆昊燃的好态度,让南晗咋了咋舌。

“病人现在无大碍,卧床休息半个月,不要像这次一样强忍着走路,这样只会更加刺激伤口,让病人更加虚弱,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病人血流过多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里面的保护膜已经经不觉折腾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全是对杜梦溪的惋惜,年纪轻轻,就被这样的丈夫折腾进医院。

“南晗去送送医生。”

南晗打了一个激灵,恭敬地做了一个‘请’字,医生走在了南晗的前面。

南晗送完医生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总已经普通病房守着,不难看出躺在病床上,被陆总守着的人,是杜小姐。

南晗感觉陆总和杜小姐怪怪的。

说是夫妻,却又不像是夫妻。

期间小护士又来提醒守在杜梦溪身边的陆昊燃一次,可以给胳膊包扎,这样伤口才会好的快一点。

男人沉默,没点头,也没摇头。

小护士觉得无趣,推着医车离开了。

翌日,杜梦溪醒来,感觉自己的下身还是疼着,触碰了一下胳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杜梦溪低头一看是陆昊燃的脑袋。

昨夜的发生的事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

要不是陆昊燃疯狂地开车,她也不会进医院,闻着里面消毒水的味道。

杜梦溪的手指动了一下,男人像是有感触一般,抬起头抹了一把脸,望着她苍白的小脸。

声音沙哑,依旧带着懒洋洋的意味,“你醒了?”

“陆总,难道不希望我醒来?”

杜梦溪盯着陆昊燃嘲讽道。

“杜梦溪,别不识好歹。”

陆昊燃一听她这语气,昨夜的愤怒,连今天的加在了一起,语气非常不善。

如果不是因为她刺激他,他能不好好开车。

如果她可以好好说话,他至于让她去受那种罪?

他胳膊上的伤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他对她的关心为什么就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身上的伤口,中午女医生才被缝合了几针,又要去剧组聚餐,以为自己的铁人,丝毫不会受到伤害?

现在觉得是他害了她?

“不识好歹?陆总,请您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杜梦溪闭上了双眼,一眼都不想看见眼前的男人。

如果昨夜不是陆昊燃把车开的那么快,她就不会伤口裂开,也不可能进医院。

这些全都是拜他所赐。

“杜梦溪,你有种!”

陆昊燃甩门离开后,小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给杜梦溪换了药之后,并未离去。

杜梦溪望着这个小护士,明显是有事情,想对她说。

她虚弱地动了动唇,“你还有什么事么?”

“杜小姐,昨夜和你来的男人,他胳膊一直有伤,到了今天都没换药,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劝一劝?”

杜梦溪抬了抬眼皮望着小护士说的陆昊燃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这个看脸的世界,还真是……

杜梦溪应了一声,见小护士走了。

如果她不答应的话,这小护士会一直站在这里不成?

可是反过来想想,她有什么立场去劝陆昊燃包扎伤口?

还是说别人都劝过了,就她没劝?

所以小护士觉得只要她劝了,陆昊燃必定会去包扎伤口?

她低低嘲讽了一声,觉得小护士的想法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了。

杜梦溪足足有三天都没有见陆昊燃,她倒是一直在医院,躺在病床上挂着盐水,白嫩的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有些触目惊心。

陆昊燃胳膊上有伤的事,她也不知道怎么提?

她全身酸疼,自己都顾不上自己,怎么顾得上陆昊燃呢?

傍晚的时候,倒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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