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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难扶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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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把黄崇安顿好,高建就被费祎派人传去,告知他沐浴更衣,明日要面见天子,不要紧张,免得君前失仪。

  “先生放心,某省得,绝不惹事。”

  高建回答,当晚就在费府借住一宿,全程都有仆人婢女教导流程。

  他落落大方的态度让费祎很满意,笑道:“子尚,就知道你是个人物。然则,天子尊严,汝未尝见过,到时不要大惊小怪。否则,我可救不了你。”

  “末将绝不会妄自行动,无端惊扰圣驾。”高建再三保证,他也想看看这个史书上记载的扶不起的阿斗皇帝是何模样。

  费祎道:“天子年幼,大小政事均决于丞相府或者尚书台,若是有事朝见,亦会提前安排,上报户口、城池、战功……等,诸多事务,以简明扼要为准,决不可长篇大摞。”

  “现在刘禅就是个橡皮图章?难怪日后昏庸无能,魏国大兵一到,立刻投降……”

  高建心中吐槽,嘴上却道:“天子圣明,治国以简,大汉定能还于旧都!”

  费祎见他一点就透,也不多说,便挥挥手道:“我去相府处理公务,明日你随我入宫觐见。”

  第二日,一早,高建就随费祎的车驾入宫朝见大汉天子。

  成都已被刘备父子两代经营,作为大汉都城,虽不及洛阳、长安雄伟壮丽,但也气象万千,自有一种天家风范。

  高建同费祎同行,沿途各门守卫次第放行,只是尚未到达宣室,远处忽然响起钟鼓琴箫乐章,随风传播,声声入耳。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忽高忽低,忽轻忽重,低到极处之际,只有琴音呜咽,高处时又钟鼓齐鸣,一片肃杀壮阔之调,使听众仿佛从百战开国进入到太平盛世,尽享人间繁华。

  此情此曲,堪称当世一流水平。

  连费祎都为之驻足,直至一曲终了,才迈步踏入宣室,高建连忙在跟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队乐工,十二架琴鼓在前,其后是两排编钟,两侧是三十六名舞姬,衣带飘飘,风韵极佳。

  然后才是护驾力士,黑甲带刀,杀气森森,身高几乎是统一的八尺左右,全都是久经杀场的猛士,队队成行,威武肃穆。

  而那高坐龙椅上的就是当今大汉天子!

  但见其正襟危坐在龙椅中间,身上穿着绘有日月星辰十二章的龙服,黑赤相间,颇显威仪。天子头戴冠冕,宽七寸,长尺二寸,十二细旒遮住了刘禅的容貌,所以高建只能隐约看到对方是一个圆脸,身材略胖,似是在听曲,又像在闭目养神。

  不过离谱的是,方才指挥乐工的竟然是天子刘禅。

  “外臣费祎、高建觐见,拜!”两个内侍唱喏,按礼仪通传。

  费祎和高建齐齐参拜,恭敬行礼。

  大天子刘禅适时开口,“费卿家不必多礼,有何事上奏?”

  这个年轻天子的声音固然中气十足,但不知为何总透着一股懒散的味道,或许是没有亲自处理政事的缘故吧。

  费祎取出奏章,由內侍呈上去。

  刘禅看似郑重的打开,却只随意的瞧上两眼,也没发出任何异议,便波澜不惊的道:“卿所奏之事,朕允了……”

  随后加盖玉玺印章,他仿佛是早就习惯甚这样处理奏章的方式。

  高建身子不动,只用余光窥视着龙椅上大汉天子刘禅的身影,还有那高高的冠冕,那慵懒的神态。

  和普通大汉臣民、官僚的服从,崇拜不同,就在见到天子的一瞬间,从刘禅身上,高建似乎看到了蜀汉日后亡国的根源。

  “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

  大汉天子,既代表了无上荣耀,亦需要承担这片土地上的汉家风骨。尤其是处在四百年末世的汉末,天子权柄衰落,魏、吴两国分立,若不能奋发向上,震慑群臣,让无数人为之效死,那就必然会被人所替代。

  可惜在刘禅身上,觐见之后,高建并未瞧见任何王者风范,有的只有慵懒、平庸,就像后世流传千古的‘此间乐,不思蜀’,没心没肺,已在其人身上初见端倪。

  刘备想必也看到了这点吧,看到了难以承继大统的儿子,看到了汉室日趋衰落的大势,能匡扶四百年大汉江山社稷的只有诸葛亮,阿斗绝对不行。

  难怪临终泣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虽然,后世有很多人推测这是刘备的帝王心术。

  高建清楚的知道,若无他这个搅局者,蜀汉的荣光将会止于五丈原。

  十万汉骑才出征,可怜丞相已病笃!大树一朝倾倒去,汉家运祚将何续?

  离开皇宫,费祎的车驾渐渐远去后,高建猛地回头,心中低声自语:

  “不,不能。大汉荣光高万丈,其重亦堪比泰山。刘禅无能,某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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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休假完毕,高建赶早起身,玉秀给他换上盔甲,系好横刀,仔细检查一遍后,才放开。

  依照丞相府签发的军令,他要去羽林军报道,当上一段时日马夫,然后在军中历练本领,为来日北伐做准备。

  高建一路平安无事的进入羽林军,验过腰牌后,分到了一匹上好的战马,这将是他近期需要照顾的。

  刚靠近马棚,不知为何,这匹战马就猝然受惊,长嘶声中,挣开缰绳,嘚嘚嘚,在教场上狂奔。

  “他娘的,一匹马也敢捣乱!”高建痛骂,却追之不及。

  眼看这匹惊马就要撞伤军士,忽然一个九尺大汉突兀现身,劈手勒住马缰,硬生生把这匹马定住,看的众人都呆住了。

  “多谢兄台相助。”高建上前行礼,是真心想同那大汉交个朋友。

  “不会骑马来羽林军作甚?”那大汉嘲讽道,周围军士跟着起哄,此情此景,让高建无法下台。

  “骑马还是会的。”高建淡定的回应,猛地夺过缰绳,双足发力,跳上马背,打马而行。

  战马吃痛,四蹄狂奔,想将马背上的人摔下来,却始终不能摆脱,在教场上跑了数个来回后,终于服从。

  这时,高建才翻身下马,来到那大汉面前,诚恳道:“在下高子尚,想与阁下交个朋友。兄台如何称呼?”

  那大汉面有惊讶之色,尴尬道:“某家罗飙。”

  显然是未料到高建同样能降服烈马。

  罗飙年纪不大,却是一脸沧桑桀骜之色,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但显然脾气不好,在军中并无什么朋友。

  刚好,高建看他仪态不俗,有意拉拢交好,笑道:“好,打今儿起,咱们就是兄弟。”

  罗飙本来想要拒绝,但给高建握住一手,挣脱不得,再加上周围军士叫嚷,也就不在推脱,只是仍旧傲然道:“当某的兄弟,要在战场上不怕死!”

  哈哈哈,高建大笑,就此在羽林军中认识了第一个兄弟。

  ……………………………………………………………………………………………………………

  当晚夜间,北斗七星悬浮夜空。

  高建选出一处僻静地方,拔刀习武,他深知在战场上好武艺的重要性。

  “俺来陪你练!”罗飙不知何时到来,提了对短戟杀至。

  当!刀戟相撞,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高建的刀法经过多次进阶,已达二流猛将的至境,进退有序,招式连绵不绝。

  罗飙则是纯粹野路子,靠着天生大力克敌,大开大合,全力猛攻,与长刀杀得难分难解。

  交战十余个回合后,高建卖个破绽,引对方挥戟来攻,继而握刀猛力搅动,叮当,便将罗飙一支短戟打落,然后奋力又是两刀斩落,结束了这场比斗。

  望着垂头丧气的大汉,高建对他道:“阿飙兄弟,使戟在于巧,力不可用尽,这练武和兵法是相同的,咱们再来过。”

  “不用你教!”罗飙却恶狠狠的回应,拽着双戟走开,一路上气哼哼的,像是输不起。

  高建望着她的背影,越发肯定,此人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他在原地继续练刀,只见空中寒光乍现,越舞越快,杀气倍增。

  千日修以返初心,万日练以达极致。武艺之路,在于勤学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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