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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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曽煜,本分的站到了一边,金主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曽煜却是好整以暇,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故作陶醉的调侃,“邱局长,你女人味道不错。”

金主直接冲到曽煜面前,揪紧他的衣领,咬紧牙厉声警告,“你敢碰她一下,我一枪毙了你!”

曽煜心不惊肉不跳,“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邱局长,换点新意。”

有警员跟进来将金主拉开,金主甩开他们的手,正了正自己的衣服,指着曽煜一字一句,“你越是想要她,我越是不放手,除非你弄死我,否则你休想得到她!”

曽煜眸色微敛,眼神透出危险的信号,薄唇微张,轻描淡写的回应:“走着瞧。”

金主瞪了我一眼,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连拖带拽拉出了警局,径直回了酒店房间。

他摁着我的身体,将我的后背狠狠的砸在墙上,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我没忍住,喊了一声痛。

他气的身子都在微颤,拳头紧紧的捏着,青筋暴起,骨节泛白,一拳打在我耳侧的墙上,吓得我闭紧了眼睛。

“你还会怕我?”他的声音透着失望与挣扎,“顾晚,你跟了我这些年,我对你怎样?”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大声的呵斥,“回答我!”

我吓得眼泪夺眶而出,唯唯诺诺的回答,“你对我很好。”

“那你呢?”他苦笑,“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咬紧牙,没有回答。

他自顾自说,“你让我不要怀疑你,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相信你了,你却狠狠的打我脸。顾晚,我从来不愿意从粗俗的语言来形容你,但现在我很想说,你真贱!”

你真贱!

这三个字就像锋利的刀狠狠的插进我的心脏!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忽然底气十足,“对,我贱,这一点从你刚开始认识我就应该心知肚明,就因为我贱,我才会跟着你,你玩儿了我三年,现在来跟我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两只手抓紧我的肩膀,突然收紧了力道,又是一股钻心的痛,我强忍着与他对视。

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充满了痛苦,“我宠了你三年,疼了你三年,我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你,我陪你的时间比陪我老婆的时间都多,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跟我说我玩你?”

他说,“顾晚,你狼心狗肺!”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眼泪也是汹涌不止,我咆哮,近乎歇斯底里,“你给我再多又怎样,我还是你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恍然,冷笑,“你怪我没有给你名份!”

这一次,我没有否认。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你不可能只图稳定!”他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心灰意冷。

我没再解释,浑身的力气被他一句话抽光了,连抬眼看他都觉得费力。

他的冷嘲热讽还在继续,“你想要名份大可以说出来,何必伪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躺在我身边三年,我都看不透你,顾晚,你太可怕了!”

他说,顾晚,你太可怕了!

我庆幸自己没有爱上他,否则,我现在一定是万箭穿心的痛。

“后悔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用最后的力气与他对视。

“你想让我放了你,好去找曽煜?我告诉你,做梦!”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就算我亲手毁了你,也不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拎起,我吓得尖叫,他将我狠狠的摔在床上,欺身上来将我整个身体遏制住,大手四下用力,身上的衣服被他一片片撕碎丢在地板上。

“放开我,你混蛋!”我从来没有骂过他,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预兆的冲进来。

没有前戏,他的进入变得异常困难,我受不了他干涸粗暴的摩擦,痛的我疯狂挣扎。

我的身体早就熟悉了他,尽管这样的进入让我浑身不适,但他几下子进出之后,我的身体还是湿润了。他不管技巧,不换姿势,抵在我身体最深处疯狂的进出。

我嘴里的抗拒与挣扎被他撞得七零八落,即便我开始求饶,他也不放过我,我被他从床尾撞到床头,头顶一次次撞在床板上,疼的我眼前发白。

他粗暴无情的在我身上发泄,将我所有的尊严撕成碎片丢在我脸上。

“爽吗?”他冷冷的开口。

我本能的摇头,他却道:“不爽?”

我依然是摇头。

他抽离我的身体,用他的手指代替他的火热重新将我填满。先是一根,见我没有呻吟,又直接换成了三根。

强烈的刺激与狂热的感受让我疯狂,他每一次的深入都能让我灵魂飞离我的身体。

天黑之后,我终于夹着他的手指攀上了极致。

他还是没有停下来,跨上我的脖颈,捏开我的嘴将他火热的欲望送入我的喉咙深处。

如果不是他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我可能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他接起电话就是一句怒吼,“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在忙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脸色大变,“你直接去机场等我!”

挂了电话,他重新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爽够了吗?我给你订了明早的机票,自己给我滚回来!”

他站在床边,衣冠楚楚。

我躺在床上,满身狼狈。

那一刻,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天上地下。

第二天一早,我跟白芹和麻雀儿一起回了上海,金主特地让同事来机场接我,上车之前,白芹握了握我的手。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在飞机上,她跟我说,如果觉得金主对我不好了,大可以换掉他。她说我们虽然是低贱的情妇,但我们还是有选择的权利的。

以前她一直羡慕我能遇上邱浩森这么优秀的金主,长的帅身材好有权力也有钱,关键是对我好,愿意在我身上花钱花时间,她甚至还怀疑过,金主是不是爱上我了。

当时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现在我的答案更加否定。

他不爱我,他只是想占有我,尤其是曽煜的出现,挑衅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他才更加想要将我牢牢的栓在手里,以昭示他的权力与威严。

回到公寓之后,我才发现我回到的是一个牢笼。

他将公寓里每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并且找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外,下了死命令让我哪里也不许去。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连澡都没有洗,因为他连浴室也装了监控。

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

保镖告诉他我三天没出过房间,滴米未进滴水不沾,他只是伸了伸手,说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在监控里一定看的清清楚楚。

他关上门,慢慢朝我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我当即冷言回答,“不需要。”

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搂进怀里,哄着我说,“我是怕你离开我,相信我,顾晚。”

我信,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他。

见我没有回应,他抚摸着我的脸,柔声细语,“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伤害你。”

没有用了,已经太晚了。

我佛开他的手,冷冷的开口,“我要搬出去!”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他!

他瞬间变脸,“你要跟我分手?”

我冷笑,“分手?我配吗?”

只有情侣才有资格提分手,我不配。

“我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乖,咱们不闹。”他伸手作势要重新抱我,被我冷冷的推开。

“顾晚!”他冷斥,隐忍着他的脾气。

“我要搬出去!”我再次重复。

他看了我一会儿,只好妥协,“好,我让人给你找房子。”

“不用,我自己会找。”

“那我让人陪你找。”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自己会找!”我的耐心被磨尽了,他却难得的好性子,竟然没有发脾气,我说什么,他就顺什么。

他说,我想怎样都可以依我,唯独一点,想要脱离他,没得商量。

找房子的那两天,那两个保镖全程跟着我,经纪人给我挑个套性价比非常高的单身公寓,正对着黄浦江,月租金只要八千,当天我就签了合同,回到公寓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搬家。

金主之前连夜赶回香港是因为他孩子生病了,被送进了医院,这两天他也是警局、医院两边跑,忙的应接不暇,顾不上管我。

我难得清闲了几天,但仅仅只是几天,又有事情找上门。

吴磊的妻子不知道哪里打听到我的地址上门来找我,我问她有什么事,她当时就哭了,捧着吴磊的骨灰盒,一个劲儿的跟我道歉,说她当初不应该鬼迷心窍爬上吴磊的床。

她说吴磊心里想的爱的一直都是我,我只当是笑话在听,直到她哭着说她得了绝症。

我问她是什么病,她没有明说,只说是那种病,我便了然。

“我要去美国治疗一段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他的骨灰盒,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她看着我的眼睛,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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