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因为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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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煜!”我惊然出声,彻底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嗯?叫我什么?”他的动作顿了一秒之后,又慢慢的继续,“你刚刚可不是这么叫的。”

我哪里还有精力去在意这些,连忙问,“你出来了!他们把你放了?黑子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警方还你清白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腰腹一紧,挺入更深。我没忍住,哼了一声,媚惑如丝的声音让我瞬间涨红了脸,心跳仿佛跟着漏了一拍。

他压根没打算回答我的问题,继续着他自己的话题,“刚刚叫我什么?”

思维清醒了之后,矜持也跟着清醒了,我犹犹豫豫的开口,“煜……”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么叫过,只是还是不习惯,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很少有这么亲昵的称呼,只有在情不自已的情况下,才会将这样的称呼脱口而出。

他深邃的眼眸波光潋滟,生出一丝欣喜,“又想我什么?把你刚刚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答非所问,“刚刚我以为是做梦。”

“嗯?”他凑近我的脸,挑着眉,“原来我晚儿在梦里这么的……”

他后面跟着的形容词没有说出来,但我已经脑补了各种,奔放?淫荡?放飞自我?脸越发的滚烫,室内的温度也跟着陡然攀升。

他低头吻我,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我被压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叮咛出声,“你好重。”

“那晚儿在上面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轻吐着诱惑的气息,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便一个翻身,我们调换了位置。

这个姿势是我们几乎没有过的,他将主动权交给了我,我匍匐在他身上,一时之间失了所有的动作。

他不急不躁,一边握着我的腰耐心的引导,一边轻声的与我攀谈,“晚儿经常做这样的梦吗?”

“呃?”

“春梦。”

我当即摇头,“没有,偶尔偶尔……”

“有没有梦到过别人?”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沉,但依然足够柔和。没等我回答,他用力的顶撞了一下,警告道,“说实话!”

“没有嗯……”意识被他撞的七零八落,我的呼吸又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双手扣紧了他的双肩,即使占据了主导位置,所谓的主动权还是捏在他手里,无论什么样的姿势,我都只能被迫的承受。

旖旎过后,终究还是回归了现实。

我伏在曾煜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天色渐明,他的脸在我眼前变得清晰。我伸手抚摸着他额头的津津汗液,“洗澡吗?”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很多地方已经沾染了污渍,身上有轻微的汗味和烟草味,几乎不可闻。他偏头,吻着我的掌心,“晚儿跟我一起。”

“嗯!”

他猛然一个翻身,再次将我压在了身下,气息绵长的深吻过后,才将我抱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吊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问。

“你春梦开始前几分钟。”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呃……”我怎么可能记得我的梦是从几点开始做的。

他笑着,“三点半。”

我看了一眼客厅的钟,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又做了两个小时。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他没应,抱着我继续往浴室走,经过沙发前面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艾伦呢?”

“我已经让他回去了。”他一脚踢开浴室门,进来之后又用脚将门踢关上,然后在开关面前定了一秒,我会意的打开浴霸和换气扇。

他将我放进浴缸,放水的同时,顾自脱了他身上的衣服丢在了一边,注意力集中在他腰间的刀疤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我以为我还要等很久。”

他沉默的看着我,呼吸都变得很轻。

我抬头看着他沉湛的眼,“还记得我第一次进看守所,你知道了,故意撞了邱浩森的车,进来陪我,我昨天就一直在想,如果你再不出来,我也去市局门口撞车。”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抚摸着我耳边的发丝,“你准备挑哪辆车去撞?迈巴赫,还是路虎?”

“没想那么多。”

“知道为什么那辆路虎我后来很少开了吗?”

我摇头,懵懂的看着他。

他忍不住笑了开,“就是那一次,把我车头撞坏了,那个系列停产了,很多零件缺货,到现在还没修复成原来的样子。”

“……”

“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得换辆便宜点儿的车!”

“……”他还想再撞一次车?!

我的手从他的刀疤上垂了下来,视线也跟着垂落至他的腹肌上,“那半个小时,你去了哪儿?”

空气突然安静,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突然转移话题,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也蓦地停了下来。

“什么半个小时?”他假装不知。

“生日宴上,有人看到你开车离开了,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警察也一直在追问你,你也一直避而不答。”我抬手,指尖在他的腹肌上轻轻划过,由上而下,细细的描摹。

“没去哪儿。”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指尖停在腹肌的纹理线上,“连我也要隐瞒吗?”

他沉默。

我继续滑动,“监控那边的人,是吗?”

食物中毒刚发生不久,下面的人上来讨要说法,他当时有一个明显的细节,回头朝门上的监控摄像头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个人是食物中毒事件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也是那封邮件的发布者,以及杀害黑子的真凶。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一沉,冷冷的挥开了我的手,弯腰去试浴缸里的水温。

“你能听懂,你只是不想说。”我看着他的后背,猜测似的问道,“你是不是去见了黑子?”

一开始我怀疑黑子尸体上提取到了曾煜的DNA是邱浩森栽赃嫁祸,可是昨天见了邱浩森之后,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如果想用非法手段让曾煜入网,有的是机会,根本不需要花这么多时间去追踪去周旋。

既然DNA是真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在黑子死之前,曾煜确实见过他。

“谁跟你说的这些?”他的声音陡然一沉,并没有回头看我,后背明显变得有些僵直。

我下意识的摇头,“没有谁,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

他不信,冷然转身,“没有人帮你分析,你能想到这一层面?”

“……”我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答反问,“你去见了他对不对?并且他身上有一枪是你开的。”

他眯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人来跟我说这些,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艾伦,或者查我的通话记录,我知道我不够聪明,这些问题都不是我的脑子能够想的明白的,但是曾煜,我了解你,不只是了解你接吻的习惯,我也了解你开枪的习惯。”

除非一枪毙命,否则再不取人性命的情况下,他瞄准的位置几乎都是左肩以下,心脏以上的位置,不足以要人性命,但绝对有足够的威慑力。

三爷死的时候就是如此,但因为狙击手一发子弹打在了他的枪上,改变了子弹原本的轨迹,三爷才因此而毙命。

看到网上流传的黑子死状的照片,几乎每一枪都粗暴残忍,唯独那一枪,留有了余地,所以我才猜测,那一枪是曾煜最直截了当的警告。

他的眸光陡然沉淀,双眸审视般的眯起,“晚儿,你让我很意外。”

我自然的把这句话理解成别样的夸赞,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认真的问他,“你知道是谁杀了黑子,对吗?”

艾伦来找我的时候,我问艾伦有没有向警方提交那份匿名邮件,艾伦说那份邮件被删了,一点痕迹都不留,他没说我也知道是谁删的,除了曾煜,不会有别人。

“你在维护他。”我如是开口。

浴缸里的水位线已经到达了最大值,他岿然不动的注视着我,任由温热的水汽往上升腾,浴缸里的水终于漫了出来,争先恐后的往外蔓延。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收回你这些话,我只当没有听过,也不要试图分析我,你所说的习惯不过是你的自认为。”

他说,他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女人。

“不洗的话,就出去,我很累,没有心思陪你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他终究还是失了耐心,抓起我的胳膊,将我推出了浴室,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满室升腾的热气都被隔绝在了门的那一头。

他现在的反应就跟在拉萨我提起曾贤时的反应一模一样,这仿佛是他最敏感的一块,永远放在最隐秘的位置,不向任何人展示,也不准任何人涉足,一旦触碰,就等于点燃了导火线,所有的情绪都会直接爆发。

两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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