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我也有疲劳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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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随即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跟犇哥说了。

犇哥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的狠厉,“你认识邱浩森?”他的声音有些粗哑,很不好听。

房间里面此时沉寂的可怕,大家都在拿眼神看着我,脸上的神情紧绷,似是风雨欲来。

本来我是想告诉犇哥,我认识邱浩森的,毕竟混道上的人,对于一个警察局的局长,应该是有所忌惮的。

但是,看到众人的情形,我却打住了舌头,他们给我的感觉,绝非忌惮,而是恨。

莫非,这些人跟邱浩森有什么过节不成?

我摇摇头,低下眉眼,“不认识,我只是看到自己的姐妹儿有危险,然后报了警而已。”

我的话,说的真假掺半

,让这些人无从考证。

房间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

听别人的称呼,纹身男人名叫阿六。

阿六一把揽过我的腰,一张油黑发亮的脸靠近我,口鼻中喷出的气息,带着一丝难闻的口臭。

我微微拧了眉,听见阿六冷呵呵的笑着,“那天的事儿,我们暂且不提,只要你今天把哥哥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心头闪过一丝的惊惧,脸上的神情却仍旧淡淡的,我身形未动,只是低眉顺眼的应道,“都是出来玩的,有何不可?”

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伺候绝非普通的伺候,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的多。

原本只是想出来陪陪犇哥喝酒玩乐,顺便套点消息出来,没有想到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白芹也开始紧张了,我看到她从沙发上面坐起身来,准备朝着我走过来,我扔过去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动。

现在的白芹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她可以处处护着我,罩着我,但是现在不同,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哥哥,想怎么玩?”我仍旧清清淡淡的开口,脑海中掠过早上曾煜从房间里面离开的时候,长久的跟我耳鬓厮磨着,叮嘱我,这几天不准出门。

才短短半天的时间,却已经像是恍若隔世。

阿六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房间里面的音乐很吵,灯光被调成淫靡的昏黄色,暗影的角落里面,两个男人已经开始对着一个姐妹儿动手了,我看的一阵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坐在沙发上面的犇哥开口了,“叫什么名字?”

他这话问的我一懵,谁不知道这天上人间的姐妹儿的名字不过都是一个代号,随口起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怔了怔,还是从容的开口,“顾晚。”

犇哥静默了一下没有说话,旁边的阿六住了手,他大概是觉得犇哥对我感兴趣。

阿六在我旁边站着,他不敢动手,也不敢随意对犇哥问话,我仍旧站在原地,白芹在犇哥的旁边,全身紧绷,看的出来她很紧张。犇哥坐在沙发上面,原本是倚着靠背,这会儿已经直起身子来

,他直勾勾的看向我,接着站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拽住我的头发,迫的我抬起头来。

近距离看着他脸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触目惊心。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使得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你跟顾清什么关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认识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针扎一样的疼痛,一下一下的冲击着我的脑袋,我只觉得浑身冷的发颤,如坠深渊。

耳畔传来白芹的呼喊声,“晚晚……”

身体却仍旧如同枯叶一般,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里面飘荡,直到一副坚实的臂膀,紧紧的将我搂住。

那感觉让我熟悉却又战栗,

“疼!”良久我从齿缝中哼出一个字来。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曾煜的怀中,他的眉头紧锁,紧抿的唇勾勒出严肃的弧度。

“醒了?”他的气息清清冷冷的扫过我的脸颊。

我看向他,英气逼人的轮廓恍惚中跟脑海中的另一个轮廓隐隐重合,我的耳畔似是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清儿别怕,我会轻点的。”

后来我才知道犇哥之所以认识我,果真是因为七年前的那次事故。

七年前,将我从电梯口掳走的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正是犇哥,他当时还是姓霍的手下,那次爆炸除了我和曾煜以外,就只有两个人生还,一个是霍老板,还有一个就是这个犇哥。

从白芹告诉我的情况来看,他现在跟曾煜仍旧站在对立面,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混得那条道,背后的老板又是谁。

在我意识涣散之后,曾煜闯进了我们所在的包厢。

其实,曾煜要找到我很简单,他既然叮嘱过我让我留在家中,自然也安排了人盯着我的行踪,那日我从住所出去之后,就已经有人给他通报了消息,他几乎是即刻赶来,期间也不过是差了十几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犇哥虽然不服曾煜,却根本不敢跟曾煜对着干,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曾老板,好自为之。”

至于阿六,白芹在说起阿六的时候,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是并未详细描述,只说曾煜亲手断了他的双手。

想必当时的场景定然是极为惨烈的。

地下车库,黑色的路虎车里,曾煜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开车,也没有动。

我身上裹着他的外套,坐在他的身后,只能够看到他的后脑勺,他没有开口,我却也知道,他是在等我一个解释。

忽然想到周良第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我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将轻轻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耳廓,因为每次他这样做的时候,我都会情动。

跟他在一起,我主动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只能学着他的样子细细的啄逗着他。

只是,这次的事情看起来并没有这么好蒙混过关。

曾煜从前面伸出手来,直接将我的身子整个的抱起来,然后将我放到他的腿上,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我的脸,他的脸板的吓人,我再次攀上他的身子,伸过头想要去嘬他的唇,却被他躲了过去,我的唇只得落在他的脸颊上。

“晚儿,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没听进去过?”他的声音严肃的凌人,我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没,听进去了。”我闷着头,声如细纹。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插手唐希的事儿?”

这事儿是我有错在先,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去调查这件事情,至少不应该背着曾煜去做这件事情。

“嗯!”我低下头,手指一点一点的勾开他的上衣扣子,试图用这个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这次却是真的生气了的,嘴角仍旧紧绷着,“我是不是也跟你说了,让你这两天不要出门?”

他的话,一句跟着一句的紧迫着,虽然我没有抬眼看他,却能够感觉到他摄人的眼神盯的我的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那你是怎么做的?”他眸色渐深,眼底蓄满了意味不明,即使很生气了,他却依然隐忍着。

“对不起,我……”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猫一样的钻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静默无声的寻求原谅。

身体的接触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让人能够剥掉一层虚假的外衣,然后找到内心深处最为真挚的一处。

很多人之间,相处的久了,都能够找到各自的软肋和死穴,平和的相处就是在彼此可包容的范围之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更多的时候,我们不去碰触彼此的死穴和软肋不单单是害怕什么,而只是不想让对方难过而已。

但是,如果世间的事情都是如此简单就好了,那就不会有挣扎,有伤心,有争吵,甚至于是因为一次的过错,而彼此永远的分道扬镳,造成这一辈子永远的伤痛和不甘。

我和曾煜亦然,我们也各自有着软肋和死穴,譬如洛雪、譬如唐希、譬如我的身世……

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在小心的维护,珍惜,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能够永远不触及彼此的底线。

所以有一句话叫,‘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顾晚,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我不会动你,但不代表不会动别人,再让我看到你去天上人间,你知道我的手段。”曾煜说道,他浑身散发着帝王般舍我其谁的气场。

我抬头看向他,俊毅的脸上是一抹笃定的神色,一如他说会让唐希消失时的语气。

“还有,不要以为每次做错事,献一点殷勤就可以弥补,我是男人,我也有疲劳的那天,你知道我的意思嗯?”

他的意思是,同一个招数用多了他会免疫,同样的错误犯多了他甚至会“免疫”犯错误的人。

我了然的点头,思考了一瞬,缠着他脖子的手缩了回来,“我知道了。”

他顺势捉住了我的手,挑眉问,“你知道什么?你又把我的话理解成什么了?”

“没什么……”我低头,咬着下唇。

他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双眸微眯,眼神深的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你是不是理解成,我也会有对你疲劳的那天?”

我微微张唇,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正中我心底,激起一阵涟漪,不得不承认,他比周良第还善于把握人心。

“你刚才的话,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否定,却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的说了个,“是。”

我想要挣脱,可小白兔怎么可能是大灰狼的对手,他一只手就能将我控制的死死的,另一只手随意的去拉他裤子的拉链,“就像你跟我提分开,晚儿,我知道,分手不是你的目的,同样的,我所说的也不是我的目的。”

他抬高我的下巴,迫使我的嘴迎上他的唇。

下一更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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