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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要查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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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男人还活着,他们今天见面,估计,他对那个男人依旧没几句好话。

但就算他恨不得让那个男人消失在阮小沫面前,以免总有人觊觎阮小沫,也无法否认那个墨修泽,对阮小沫的感情。

他平时肯定不会说那个男人的好话,不过现在例外。

阮小沫怔怔注视着他,仿佛是愣了片刻,才闷头扑进他怀中。

她的肩膀微微地抽动着,伏在他肩头哭得不能自已。

靳烈风有些不熟练地轻拍着她的背,知道她既然能这样放开了哭起来,也说明,她起码是把他刚才的话听了进去。

那个男人……

靳烈风不做声地望向墨宅的方向,心情复杂。

墨修泽这样做,必然会在阮小沫心底留下一辈子的印记。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得干干净净再无生还可能。

他总不能跟一个死人计较。

那个人用自己的命,终究还是在阮小沫心里留下了一片永远不会磨灭的遗迹。

等阮小沫哭够了,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把靳烈风身上价格昂贵的西装哭得一塌糊涂。

皱巴巴的布料、湿漉漉的泪痕,怎么看,这外套都是废了。

“我……我回去试试看给你补救——”

“我靳烈风这么穷的?!”男人瞪她一眼,“阮小沫,这是我唯一容忍你为我之外的男人哭一次,今后,你再敢为他哭试试?!”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得愿意自己的女人,一直为另一个男人掉泪的那种人。

他能忍这一次,就不错了!

要不是怕她一直憋着,情绪积压在心底,反而伤身体,他才不会任由她趴在自己肩头,为那个墨修泽伤心。

“至于那个男人!”靳烈风抬目,望向天际,语气桀骜狂妄,“墨修泽!如果你在天上,那你给我看清楚,听清楚了!”

他紧紧揽着阮小沫的肩膀,大声地道:“阮小沫是我的女人!她这一辈子我都会照顾得好好的!你该投胎投胎,该去哪儿去哪儿,总之,她和我在一起,就轮不到你来担心的一天!”

阮小沫没想到靳烈风明明才说了那些替墨修泽安慰她的话,转头,就能说出这么小肚鸡肠的话。

这男人的狭窄心胸不会好了。

她本来是想阻止靳烈风的,但想了想,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们回去吧。”她盯着靳烈风轻声道:“我们回去,等过段时间,我联系苏琪琪,我们去他墓碑前,看看他。”

总还是要去一趟的。

墨修泽背着她,死得悄无声息。

要不是苏琪琪告诉她这些,说不定,她只会当他只是把自己隐藏起来了而已。

她本来也确实这么想的。

“回去?你不是要去墨家——”

“不用了。”阮小沫打断了他的话,“墨家的长辈并不喜欢我,我现在去,也不见得能掩饰住知道他们儿子消息的反应,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琪琪既然说了,今后她会替墨修泽照顾墨家的两位长辈,那今后一定会再来的。

到时候,自己也可以过来帮苏琪琪的忙。

而今天,在这样大的一个消息的打击下,再去墨家,已经不太合适。

靳烈风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便直接带着她回了车里。

“阮小沫,之前的婚礼,我们再办一次。”

车辆缓缓往前行驶着,他忽然出声道。

“你本来的身份,我并没有办理离婚的手续,所以,现在你‘阮小沫’这个身份,仍旧是我的妻子!”

闻言,阮小沫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崩溃之时的那段记忆,有些并不是很完整,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为“阮小沫”这个身份,依然还是靳烈风名正言顺的妻子。

靳烈风侧头看着她,有几分跋扈地扬起下巴,“阮小沫,你现在还是我靳家的少夫人!”

所以,婚礼的事,势必要再办一次!

他靳烈风的女人,不能嫁给他,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阮小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脱口道:“不!”

男人倏地拧起眉头,不悦地睇着她:“不?阮小沫你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之前领证的时候没有办婚礼,后来和“重莫”办婚礼又半途而废。

现在她既然回来了,当然该和她重办一次婚礼的。

她现在又在拒绝个什么劲?!

阮小沫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太过直接,让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婚礼,可以延后再办的。”

其实她自己对婚礼这种东西,并不是很在意。

尤其是,在她明明白白知道罗莎琳德作为靳烈风的母亲,并不愿意让她嫁入靳家的情况下。

如果非要办,到时候势必靳烈风又要跟他母亲起冲突的。

要是平常的时候,她还有心情找机会缓和,但现在,墨修泽的死,终究是她心头的一片阴云。

她没办法这么快就习惯这个消息,也没心情开开心心地去准备自己的婚礼。

“延后?!”靳烈风不爽起来,“不行!”

算起来,他们结婚两次。

一次她是被他强行拖去领证。

一次是失败的婚礼。

现在明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办了,为什么要延后?!

阮小沫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望着自己拿过墨修泽死亡证明的手。

“靳烈风,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去考虑这些事。”她低声地道:“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做不到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靳烈风心口堵得慌,他盯着阮小沫,语气变沉:“不放过自己?阮小沫,你还想做什么?!你好好地活下去,对他来说,就已经对得起他了!!!”

阮小沫摇摇头,把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

靳烈风胸口滞闷的感觉,因为她这样主动靠近点举动,顿时就缓和了些。

这次她回来,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躲着他,避着他,时时刻刻,都像是要立刻从他面前逃跑、消失的样子。

“我想替他报仇。”阮小沫的声音静静地传来,“靳烈风,我想查出,当初在邮轮上,是谁开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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