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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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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大厅的十几个保安围了过来,驱逐那些闹事的人群。

起初他们还反抗不愿走,但是碍于保安手上的抵御武器,十几个闹事者被一一驱赶出去,发布会现场成了闹事厅,记者也早已经不关注发布会的内容了,而是对着席坐上的滕景州大胆发问。

“滕景州先生,请问荒野暴尸的幕后主使人真的是你吗?”

“滕景州先生,请你谈谈你对杀人犯岑莞的维护,是发自内心的维护吗?”

“滕景州先生,请问你和那个杀人犯是什么关系?情侣?爱人?或者说她只是你的床伴?”

“滕景州先生,就开发布会一事自卸职位,是在为自己博取同情转移群众注意力吗?”

“滕景州先生”

“滚!”

众记者提问声不断,逼着滕景州退无可退,任滕景州再好的脾气,也终是没忍住,冲着台下提问的记者怒指喝斥。

“统统给我滚出去,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滕景州冷声怒喝,掷地有声的斥道。

不等台下记者反应过来,滕景州已经转身从后台离了场。

他一定是气坏了。

我看着决然离场的滕景州,突然有些心疼。

曾经备受万众瞩目的滕景州,如今却是因为我而处处受人钳制,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我又该要怎么做,才能化解这一场危机,助他度过难过?

滕景州离场,最为愤怒的便是滕父,但是放着这么多记者的面,他也只能勉强赔笑,与众多记者周旋致歉。

至于记者要怎么写,会怎么写,这也不是滕父能说的了事的。

我一个人回到别墅,脑海中却全是滕景州发布会上愤然怒骂记者的场面,我不知道滕景州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但是必然少不了滕父一阵训斥的,只是我自己却帮不上忙。

担心受怕一整晚,最后终是没撑住困意,没等滕景州回来便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浑浑噩噩的洗嗽完毕,正准备出门去买点食材回来做饭,刚打开别墅门,便见滕母怒气冲冲的朝着我奔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是将我狠狠推倒在地。

“你个扫把星,你给我滚,滚出这里!”

不等我反应过来,滕母便用手上的包包,使劲的朝着我砸了过来,手脚也是不停的,在我身上肆意招呼。

我强忍住痛意,生生受了滕母的疯狂殴打,包包上的金属铁环撞击着我的头,我不堪忍痛,顺着额头流下的液体却是迷离了我的眼睛。

那是血。

那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继而滴落在地上,一滴一点的,鲜红异常。

滕母似乎是被我鲜血吓着了,顿时停下了动作,但是眼神却是没有放过我,狠狠的瞪着我,冷声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岑莞,离开我儿子!”

我被滕母的吼声震慑,虽然有些退却,但心底却是凄凉无助,第一次冲着滕母扬起了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

“为什么?明明不是我的错,明明错的不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略觉无助的看着滕母,心底悲哀。

滕母冷笑几声,抬眼俾睨着我,狠狠的说道:“因为你卑贱,你配不上我儿子!”

因为你卑贱,你配不上我儿子!

滕母的话,彻底的将我打入了无底深渊,我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获得尊重,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不顾一切去追,可是到头来,自己辛辛苦苦坚持过来的辛酸苦楚,在别人眼里却是身份间差距大过一切,是啊,高贵如滕家,又怎么可能接受低微的我?

“我和滕景州是真心相爱的。”我试图争取一些可能。

而滕母却是觉得我这话可笑至极,手指点点的指着我,说道:“你不过是景州的情妇,谈什么真爱?你跟着景州,就只会给他抹黑。拥有情妇契约的女人,你对景州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岑莞,你别高看自己了,你根本不配谈爱!”

滕母一番连声历话逼得我无路可退,我想反抗,却又找不到理由,情妇契约四个字,就像诅咒般深深印在我的身上,压迫的我喘气都喘不顺畅。

“不要再说了——”我失控的将滕母推在地上,脑袋生疼的捂住自己的头。

我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我配不上滕景州,滕景州不爱我的的话,恍惚间,我又看到滕景州说他不要我了,说他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

“岑莞,你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出去!”站起身的滕母扶着腰,怒骂着,还将我拼命的往外推去。

我被滕母推到了门口,跌坐在地上,看着猛然关上的大门,我的心情如坠冰窟,眼泪却早已成河。

不多一会,别墅的门重新被打开,我的衣物鞋包以及行李箱,被统统丢了出来,滕母没有再说什么,狠戾粗暴的动作砸在我身上时,我才知道她对我有多大的恨。

不知道在门口哭了多久,眼泪已经干涸了,我勉力的提起行李箱和其他东西,最后看了一眼别墅的门,便不舍的离开了。

刚走没多远,天空便下起了雨,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都在笑话我,我越是难过,越是想哭的时候,雨就下的越大,我在雨中痛哭,呐喊着滕景州,连自己都分不成脸颊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

我又看见滕景州了,看见他跟范若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设一对。

滕景州说,岑莞,你就是我的玩物,我从没有真心待过你。

范若笑说,岑莞,你就是个低贱的情妇,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景州的的身边。

是啊,我就是个玩物,我就是个低贱的情妇,可当初如果不是答应滕景州的契约,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失自尊,一错再错?

说到底,都是自己犯贱,自作自受!

无力的跌坐在雨中,却是再也找不到理由起来似的,我瘫坐在水中,内心的凄凉却早已盖过了身上的凉意,我不愿起身,任由雨水打落在我的身上,脸上,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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