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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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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我擦擦眼泪,片刻便见滕母从门外走进来。

或许是看到自家儿子还没有醒来,她皱皱眉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顿时看向我。

放着滕景州不管,她却只对着我发作:“你这个害人精,我好好的儿子变成了只会躺着的植物人都是你害的,先前装清高,现在又跑来这边装模作样的,不知道还以为你对我儿子多情深义重的。”

滕母的话多是不管不顾的气话,却触痛了我心里的伤疤。

曾经何等出众,引人瞩目的一个人,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他现在依然做着他风光无两的滕总,何至于现在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不明生死。

想到这里,我眼里的泪更是止不住

这些日子,有时候我会想,到滕景州醒过来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存在的话,我怕是再也不会哭了,因为眼泪已经在那之前流完了。

滕母的手已经指到我的脸上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就是在哭丧,你存心的,你盼着我儿子早死是不是?”

我能感觉到脑门上的神经突突直跳,但是这是滕景州的妈妈,我只能躲着。

这边我打算闪身到一边,脚还没踏出去,胳膊上被一股大力撅住,整个人被大力地往后一推。

“装什么哑巴,你给我说,到底是不是!”

我抬头,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狰狞。

心下狠狠一跳,她这是随时准备上来生吃了我啊。

“您听我”

解释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啪的一声,我的脸已经被打偏了过去。

我踉跄着后退,背抵在一步之遥的墙上,才堪堪站住,下巴又被狠狠捏住。

被打的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我反射性地抬手去摸,滕母捏着我下巴上的手突然狠狠一提,我听到咚的一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上。

脑仁嗡嗡的响,我有些眩晕,想吐。

面前的人却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又是啪啪的两记耳光,我的眼前已经有些发白。

我伸手去推她,然而滕景州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吃过,再加上忧思过度,刚才又才哭完一场,哪里是盛怒之下的滕母的对手。

“您冷静些,景州他需要静养。”我企图能劝下她,说话的时候带动着脑袋更加疼。

滕母却更加疯狂地打我,踢我。

我被她制着,困在墙角,身上一道一道是她毫不留情的重击。

我怎么会想到,滕母会如此恨我,竟然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不把我当作活生生的人。

肋骨上,她猛力一踢,我痛得蜷缩起身子,整个胸腔都在痛,我感受到自己呼吸都困难。

直到这一刻,我才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一贯优雅地贵妇人已经没有了理智,或许,她现在想要的就是我的命。

我偏头去看滕景州,他闭着眼,近在咫尺。

怎么能甘心就这样死去呢?

脑中陡然清明起来,把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两只手上,猛地向前一送,我终于摆脱了压制。

“你”滕母声音拔高,怒不可遏地喊着。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有多差。

她眼里的出气筒、沙包,突然反抗了,她怎么可能不动气。

我两只手撑着地面,靠着墙勉强站了起来,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往门的方向夺。

“你给我站住!”她的叫声就在身后,我却顾不得,满心满脑只有一个念想,我要出去,我要活。

还差三步、两步

门就在眼前,只要出了这道门,我就安全了。

脚下一空,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慢动作,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重心下降,然而我却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脸先于身体撞到门上,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骨头,空荡荡的,好像要散架的样子。

我整个人顺着门往下滑,还没等我完全滑下去,身后的头发已经被一股大力拽起来。

发根处传来的剧痛迫得我不得不往后仰着头,偏偏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支撑头部以下的位置。

腰上被狠狠地一踹,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开始大声呼救。

如果有人经过听见了,应该会进来救我的吧。

我的头发被拉扯着,她的指甲一直在掐我背上的肉,我整个人趴在地上,有冷汗从我的脑门溢出来。

棕色的地毯上黑了一片,是泪水混合着汗水染成的。

“救命救命”我不停地喊着,一边用手抓着身下的地毯,想继续往前面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嗓子干得就跟烈火烤过一样,疼得厉害。

我的手长在两只胳膊上,我的十根手指抠着地毯,我咬紧了牙齿使力,然而我依然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扇门就在我眼前,但是它始终紧闭着,始终也没有人从那后面走出来救我。

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救我的人,或许今天我真的就会死在这里。

我仍然在声声喊着救命,即使声音微弱到似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得见,即使只是徒劳地浪费力气,我的嘴唇机械地动着,好像这已经成了被编译好地程序一样。

“还想跑吗?”背上连着脖颈的部位被狠狠地一踹,我的头往前重重地磕下去,头发被蛮力一把抓起,我整个人斜着被拉了起来。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我地知觉似乎还在,然而我的身体却像一个破败地布娃娃,任人揉搓圆扁却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我被抵在门上,巴掌一下下的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脖子却好像已经支撑不了这颗脑袋的重量。

脖子上骤然掐上一只手,我垂下去的脑袋被掰正。

“别给我装死!”她的眼睛和我的对视着。

越过她,我看到后面的滕景州。

眼前的所有都有了重影,恍惚中,他好像已经睁开了眼,朝我笑得灿烂。

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滕景州。”

头再次被打偏过去。

“你还有脸喊这个名字!”

领口被拽起,人被往边上甩过去。

迷糊中是什么震得我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头顶渗出了液体,黏黏稠稠的,带着绝望的腥味,是什么东西翻倒了,周围的所有摆设都颠倒着混乱成一团。

“你这个克星,装什么死!”

装死吗?

我扯了扯了嘴角笑了:“死就算了,那就永远见不了他了,不如,就跟他一样变成植物人吧”

是谁在跟我说话,有铃声响起,门被推开,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涌了进来。

失去所有意识前,恍惚中,谁惊呼:“手手指动了。”

我毫无知觉,陷入铺天盖地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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