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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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间,又进来一个垂着头刘海盖着眼睛,脸色苍白的青年,是席谨行。

“抬起头来,像什么样子。”见他进来,一直沉默着的席仲国冰冷而又不失威严的开了口。

可以看得出席谨行很害怕他这个父亲,依言抬起了头。

见到宜栖的瞬间,席谨行死气沉沉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在见到旁边的席谨忱时恢复了一滩死气。

席谨行在席仲国身边坐下,眼睛却不住的往宜栖的方向瞟。

席谨忱见状搂住了宜栖,“二弟回国了,也该谈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找个合适的时机结婚了。”

说这话时席谨忱一直死死盯着席谨行,意思很明确,就是告诉他不要觊觎自己的嫂子。

宜栖挣开席谨忱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没见你弟弟都要哭了吗?

席谨忱满脸都写着“我乐意”,复又搂住宜栖的腰。

席谨行阴鸷的看了席谨忱一眼,没有搭话。

“你大哥跟你说话呢。”席仲国严厉的说到,席谨行这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是。”

在原书里席谨行是有些心理问题,甚至有一些变态的。不过见了席谨行父子的相处模式,宜栖也不觉得奇怪了。按照设定,席谨行早年丧母,父亲又这么严厉,这样的家庭环境能培养出心理健康的孩子才是意外。

想到这儿,宜栖不禁有些心疼席谨行了,然后宜栖就感觉自己的腰被掐了一下。

宜栖转过头,席谨忱正用眼神警告她不许乱看。

真搞笑,不喜欢女配,还要剥夺女配看帅哥的权利。席谨忱,你还是个人吗?

出了席谨忱和席谨行两朵奇葩,宜栖觉得这一家子都家门不幸。

最终还是席母把宜栖解救了出来,她要宜栖陪她上楼看一些赏玩的物件,宜栖终于脱离了禁锢着自己的席谨忱,一脸感恩戴德的挽着席母的手走了。

席母出身上海的宦官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当官的,对这个家族最小的女儿也是一直娇生惯养。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所以席母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唯独对一些古玩和精巧物件热情不减。

宜栖自然没有原女配那样博学多识,什么东西上手一摸就能知道是哪朝哪代更是做不到,她只知道这个好看,这个也好好看。

席母的收藏室正中央放着一个大摆钟,宜栖以前拍清宫戏时见过,她知道那会儿把这个东西叫西洋钟。

“妈,您这个钟看上去真不错,一定很贵吧。”宜栖好奇的研究着那个钟。

“这是你送给我的呀。”

“呃……”宜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只好又推脱自己手术后记性不大好了。

席母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遭了一遭难,真是可怜。

宜栖看着席母怜悯的眼神,一阵尴尬,打着哈哈绕开了这个话题,忽然有点怀念刚才在席谨忱身边坐着的时候了。

至少席仲谋不会和自己探讨这么深刻的话题。

晚饭备好,佣人过来敲开了门,席母挽着宜栖的手下了楼。

宜栖刚出门就忍不住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如同重获新生了一般,这样一个大家族,真不是谁想嫁就能嫁过来的。

宜栖忽然有些心疼按照剧情走向应该嫁入豪门的沈苗苗,看着席谨忱的眼神也不那么嫌弃了,毕竟活在豪门里是真的不容易。

席家老宅的餐厅也是古香古色的,按照主次辈分依次坐下,并且饭桌上也要等席仲谋先动筷后其他人才可以吃,一切都一丝不苟。

席谨忱看着身边从刚才下楼就用一种莫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宜栖,忽然被她盯得有些心慌。

“你看什么呢?”席谨忱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盘子里。

“啊……”宜栖茫然的开口,“唔,我就是忽然觉得你过得好难啊……”

席谨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宜栖,这蠢女人又在说什么蠢话?

席母坐在对面看着小两口窃窃私语的模样,一脸欣喜的用手肘捅捅席仲谋。

“你看他俩相处的多好啊,阿忱这是转性了。”

“是啊,阿忱终于能看到栖栖的好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对面那看似亲热的小两口到底在说些什么,可他们说的话都落在了一边席谨行的耳朵里。

席谨行听了,脸色更是阴沉。

“大伯父,我想喝酒。”席谨行放下筷子,突然开口对席仲谋说道。

此言一出,席谨忱和宜栖都转过头去看他。

“喝什么酒?吃饭。”席仲国瞪了席谨行一眼,后者就控制不住的一颤,可还是梗着脖子坚持。

“我好不容易回国,当然要和大伯父和大哥喝两杯。”

“你!你不知道你大哥……”

“算了仲国。”席仲谋拦住席仲国,“阿行好不容易回来,是该庆祝,阿忱你说呢?”

“嗯。”席谨忱点点头,“那就陪二弟少喝一点。”

席仲谋从自己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秘鲁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点。

喝上酒就打开了话匣子,酒过三巡,席仲国雕塑一般的表情也渐渐松动了,终于有了点人气。

“我还以为你二叔不会笑呢。”宜栖捧着脸,对身边的席谨忱说到。

“……”席谨忱不搭话。

“你这人有没有礼貌?”宜栖有些怒意,轻轻推了一下席谨忱,席谨忱纹丝不动。

“诶?”宜栖细细打量着席谨忱,才发现他耳朵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表情也呆滞了。

“他……”

席母淡淡的笑了,“他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喝酒吧?我家阿忱酒量不好。”

宜栖凑近席谨忱,果然连呼吸间都带着淡淡的酒气。宜栖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一眼,酒精度令人咂舌,对于一个酒量不好的人来说,是该醉了。

“那我扶他去休息会儿吧。”宜栖说到,席母也起身,帮宜栖扶着席谨忱,三人七扭八歪的上了楼,回了席谨忱原先的房间。

他们都没注意到,席谨行正用阴测测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宜栖和席谨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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