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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这个男人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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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桥越想越生气,干脆登的一下甩干手,直接坐到一边:“我不洗了,我不想洗!”

郁岑然眉峰挑起,声音里带着好笑,说道:“不洗啊……你不怕我叫酱婶?”

南桥没有反应,双手绞着裙角,内心有些挣扎,而郁岑然更加使坏,三二一倒数着,手放在嘴边就要大叫。

南桥气不过,一脚踢过去,然后还不解气,走过去抡起拳头又是一拳,被郁岑然捏住手腕,他大手顺势环住她的细腰就往怀里扯。

郁岑然声线沙哑低沉,又透着无尽的魅惑:“南桥,说你爱我。”

“什么?”

“说……你这一辈子都会等我,不会抛下我……”

南桥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郁岑然为什么要说这么肉麻的话?

想了想,南桥决定缄默闭口。

郁岑然心里不满,捏在南桥腰上的手渐渐加大力道,南桥正想骂人,酱婶却在这时候突然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个,脸色沉了沉,走过来一看,脸色直接拉了下来。

“活儿都没干完,天色都多晚了啊,你们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对不起,对不起,酱婶,我会加快手脚的了!”

等到酱婶走了,南桥立刻又进入了蔫瓜状态,郁岑然看了更觉好笑,竟然看不过眼,长腿迈动,站在旁边也帮着洗了起来。

“你……”南桥惊讶,像是怕郁岑然反悔,没有多说。

简朴的农舍,头顶上洒下的灯光,将两人并肩而站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水槽旁边的鸡舍里偶尔传来窸窣声,大概是睡眠被困扰发出的不满。

入夜的水有点凉,一丝一丝滑过手指间,然后渗透进土地里,南桥拿着碗筷,一个一个,一双一双递给郁岑然,偶尔手背会擦过他的掌心,温暖中又带着点粗粝。

南桥心里想,其实郁岑然这个男人不算坏!

转眼已经快到十二点,南桥和郁岑然收拾好洗具和碗筷,两人走进竹屋,看到酱婶坐在正中间的竹椅子上打盹儿,他们刻意放轻手脚,但是酱婶睡眠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酱婶打了一个哈欠,对南桥和郁岑然招招手:“来。”

她的旁边是两套衣服,一套是白色的,一套是深蓝色的,都有些发黄了,酱婶拿起白色的给南桥,深蓝色的给郁岑然,笑得不好意思:“家里没有新衣服了,郁先生的是我先生先前留下来的,可能有点小了……”

“没关系。”

南桥瞥了一眼,郁岑然竟然这么好说话,她倒是意想不到。

酱婶又说:“这后面的一间独立的小屋子就是冲凉房,洗澡水已经给你们烧好了,快去洗洗睡了吧!”

“好。”

郁岑然拿起衣服往后面走,南桥估摸着他是去洗澡,也就坐下来,倒了杯水喝着,喝了半天,觉得味道很熟悉:“猴魁?”

酱婶笑道:“是啊,南桥小姐懂茶?”

南桥抿了口茶水:“倒也不是,只是我外婆对茶艺很感兴趣,小时候跟在身边喝着也习惯了,不过后来她去世了,我家的情况不好,也就慢慢地很少接触了。”

酱婶感慨:“哎,我那老头子生前也喜欢研究这玩意儿,猴魁是他其中的最爱,后来他走了,我只有时不时喝茶才能想起他在的感觉……”

入夜微凉,酱婶的声音有些沧桑,感觉是个悲伤的故事啊……南桥侧耳聆听着,听她说以前的那些事情,半晌,竹门被推开,郁岑然洗完澡回来了。

酱婶拍拍南桥的手背,起身,说道:“你们小两口要珍惜啊,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往内间走去。

郁岑然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有些水珠飞溅在南桥的身上:“刚刚酱婶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南桥沉思了一会儿,一抬头,茶水都快要喷出来了——郁岑然穿的衣服袖子短,裤腿也短,老爷子的汗衫硬是被郁岑然穿出了一种儿童装的即视感!

南桥忍不住眼里的笑意,又怕郁岑然看到恼羞成怒,连忙转移了视线,仍旧是捂着嘴偷笑,忍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郁岑然有些懊恼,张大臂膀低头看了看,心里烦躁得要命,扯着衣服就要脱下来,南桥一把按住他的手,故作赞赏道:“其实挺可爱的,嗯……反差萌!对,就是这样!”

郁岑然眉峰一挑,眼眸眯起,他一米八大个子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说可爱?

郁岑然佯怒,手刚刚抬起,南桥吓得哆嗦,连忙捞起衣服就跑了出去,郁岑然还没放下手呢,南桥又跑回来了,委委屈屈说道:“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啊?”

能不能陪在我身边……

嘿嘿嘿……

郁岑然挑眉,蓦然心动,然而接下来,郁大少爷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温存……

郁岑然抱着手倚靠在栏杆上,一会儿望天,一会儿跺地,实在闲的无聊了,听着冲凉房里窸窸窣窣水花与肌肤冲击的声音,身体心里都燥热得要命!

“南桥,你是想一辈子呆在里面了是吧,能不能再慢点?”郁岑然眉宇间写满了不耐烦。

里面传来南桥的声音:“等等,再等等,这才几分钟啊,你催什么!”

半个小时前,某个小女人一脸神秘地拉着他来到冲凉房,抬起脸庞,双眼里满是请求,却是抛出一句:“冲凉房里太黑了,我害怕,你能不能守在外面?”

啊,他真的要死了好吗?心里痒的要命,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

顾岑然点燃一根烟,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然而,烟圈吐了一个又一个,南桥却像是死在了冲凉房里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分钟,两分钟……

郁岑然渐渐觉得不对劲,扔了烟踩灭烟头,侧过耳朵去听,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下开始不安,推开竹门就冲了进去。

冲凉房里光线昏暗,在郁岑然的角度望过去,他看到南桥。

南桥抬起一条腿放在矮凳上,双手往腿上抹着什么,隔着水汽,有些氤氲。

郁岑然眼神越发炽.热……

“啊,郁岑然!”南桥突然看到闯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想起这是在哪里,又压低声音,急急道:“你干什么啊,出去……”

郁岑然心想,既然进来了,哪里还有空手出去的道理?大步跨过去就将南桥搂在怀里。

南桥哪里肯依,左右扭动着要挣扎,郁岑然在身后死死的抱着她,就是不松手。

这时,一阵踢踏声响起,然后是敲门声,酱婶问道:“南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南桥紧张得连耳朵都红了。

酱婶却没有走,站在门外唠唠叨叨。

南桥一手紧张地抓着郁岑然的胳膊,她不想让酱婶知道郁岑然在这里面,可是郁岑然倒好,抬手捂住南桥的嘴唇。

“唔!”

发出短促的叫声,因为被捂着嘴,除了身后靠的很近的郁岑然听得到,门外的酱婶根本就听不到,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桥心里暗骂郁岑然是个流氓,这家伙倒好,趁着这个机会对她图谋不轨。

“南桥小姐,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啊,你和郁先生的床我已经铺好了,洗完就赶紧去睡吧!”

“嗯……好……”南桥有气无力,回答得力不从心,她听到酱婶边离开边犯嘀咕:怎么好像没有看见郁先生呢?

最后南桥根本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知道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郁岑然早已不在身边了。

南桥跳下床,赤着脚走到窗边,从支起的木窗缝里看到酱婶早起,头上包着头巾手里拿着鸡食,一把一把洒在地上,鸡们飞起来去抢,闹哄哄得紧。

好一派悠闲的田园生活啊,南桥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比A市要好很多,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

“早啊,酱婶!”隔着窗户,南桥大声打招呼。

转过身对着木柜台的镜子,南桥简单扎起头发,走出房间,一出房门就是大厅,中间的木桌子上放着几碗清粥,还有一盆热腾腾的白面包子,粥碗边各放着一小碟榨菜丝。

很有小家的感觉,南桥心情很好,走过去看看,发现大家都还没动筷,她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呢,于是拿起酱婶放在一边的新毛巾和牙刷走了出去。

酱婶已经喂了一波又一波的鸡鸭,这会儿看到南桥,打趣道:“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才起来,昨晚是不是打仗去了?”

南桥脸一红,感觉那种比打仗更折磨人好吗,她呵呵干笑,打了个马虎眼,然后迈开脚往水槽那边走去。

挤牙膏,刷了几下,南桥扭头看向旁边的菜地,这一眼看过去,吓得她几乎没把牙刷给当场吞下去!

天啦……她看到了什么,一个穿着农家男人衣服的男人,蹲在菜地旁边忙活着什么,再仔细一看——郁岑然那个男人竟然在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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