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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小嫂子被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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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麻木,没有一丝情绪,南桥静静地躺着,没有挣扎,却是刺痛了郁岑然的心。

她就真的那么不想要他的孩子?

郁岑然眸光突然冷凝,翻身躺到另一边,耳边的粗重鼻息还没有平息,郁岑然大口喘着气,感觉却像是被冷水当头浇过,一下子冷了半边身子。

南桥手微动,摩擦过床单勾住他的小指:“郁岑然,对不起……”

郁岑然没有动,半晌,声音冷然如同掉进冰窟:“我说过,不要从你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顿了顿,郁岑然薄唇扯动,压抑情绪:“既然那么不情愿,就出去吧,各自冷静一下。”

他说的是气话,尽管将怒气压制到最低程度,仍然能够听出异样,南桥横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咬紧下唇,南桥半撑起身体,抬手整理好衣领和头发,又转头看了一眼郁岑然,然后起身,开门,走出去,关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南桥出门走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重重的闷响声,像是拳头狠狠砸在软床垫上,南桥脚步顿了一下,拉拢住领口,继续往楼梯口走去。

脚步快要踏进客房,这时,楼下传来张管家的惊呼声,南桥好奇,转变方向朝着楼下走去。

“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南桥手握住扶梯,站在二楼与一楼的楼梯中间。

张管家脸上挂着一幅老花眼镜,天色晚了,管家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大衣,天色晚了,本来张管家是要躺下入睡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后院那边没有一点声响。”

南桥拧眉,没有声响,她突然记起后院有一个角落似乎塌了一方,到了晚上冷风呼呼地从缺口灌进来,前几天倒还好,今晚……

南桥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一看,竟然是零下八度。

心下担忧,南桥捞起毛领外套穿上,脚步急急跟上张管家:“张管家,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的,少夫人。”

南桥和张管家到了后院的入口,白日里如同温室一般的后院此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一阵冷风吹过,南桥嘶嘶地哈着手,冷得瑟瑟发抖。

张管家找到灯光的开关键,按下,动作熟练:“少夫人,小心脚下的路。”

南桥点头,跟着张管家到狗窝安置的地点走去,冷风呼呼地灌进脖子,南桥下意识攥紧了脖颈间的水貂毛领,心想着明天要让人好好补补后院的塌方了。

房间内,郁岑然郁闷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跨间的感觉迟迟不肯消退,郁岑然怒火攻心,欲火焚身,双重感受让他整个人焦躁到了极点。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摊上他郁岑然,想要一个女人,那是应有尽有!

郁岑然烦躁翻了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点开通讯录里周于琛的联系方式,骨节分明的长指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按下发送键。

“叮铃。”那边的回信很快,点开,首先看到的是周于琛那欠扁的笑哭表情。

——哇奥,郁大少也有需要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小嫂子被你玩坏了?

郁岑然眸光冷凝,捏紧手机的力度逐渐加大,忽然,郁岑然拿起手机就往沙发上甩过去,力道之大,可怜的手机在沙发上反弹过来,又恰好弹回来击中郁岑然的小腹!

郁岑然闷哼一声,表情痛苦:“唔!”

郁岑然抬脚一脚踹向柜子,火气方才消退一点,捡起落在脚边的手机,郁岑然死死盯着发件人的名字,又编辑了一条信息,言简意赅:“滚。”

胡乱发了一通脾气,郁岑然喉结滚动,感觉有些口渴,在床上安静坐了一会儿,郁岑然起身拉开房门,刚想踏出房门,走廊的尽头却传来南桥的声音。

张管家一起用力抬着狗窝,南桥手里抱着小萨摩小心,一边上楼一边提醒张管家要小心脚下的楼梯,另一只狗小贱跟在身后,冷得昏头昏脑,连迈腿都有些心不在焉。

南桥没有注意到郁岑然的出现,一只手抚摸上小心的毛发,手上顿时沾了一层冰渣,南桥心疼,脸庞贴在小心的身体上:“真是可怜了,乖乖啊,待会就有暖气享受了。”

张管家高举着狗窝,视线全部被挡住:“少夫人,这个真的要放在你的房间里吗?”

“没关系,先放一晚吧,它们很乖,晚上不会吵的。”

郁岑然颀长的身躯慵懒靠在门框上,听到南桥的话语,哼哧一声极为郁闷,南桥把热情都给了家里的狗,现在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狗睡在一起?

宁愿和狗睡一个房间,也不愿意和自己……

靠!

南桥听到声响,抬眸,刚好对上郁岑然冰冷的眸光,怀里的小萨摩呜咽了一声,在此刻的郁岑然耳里却是那么不爽。

他似乎总是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一次买小贱回来,郁岑然肠子都悔青了,这一次的萨摩,郁岑然心里千次万次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一眨眼还是忍不住弄回家里来了。

现在南桥把两条狗当做宝贝,郁岑然心里暗骂了一声,看着南桥身边的狗狗越发不顺眼。

“郁少爷,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张管家艰难探出半个头,问道。

郁岑然双手抱在胸前,阴阳怪气:“有些事情梗在心里,睡不着,没心情!”

南桥知道郁岑然是意有所指,弯腰将小心放下,回头嘱咐张管家把狗窝安置好新点,捏紧拳头,南桥走到郁岑然面前:“能不能别闹脾气?”

闻言,郁岑然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来:“南桥,我从来不闹脾气。”

“你现在就是在生气,不要不承认。”

郁岑然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很强,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在传递着一个讯息——我现在很生气,嘴上还不肯承认。

大男人主义!霸道!

南桥丝毫不退让,郁岑然眯着眸子瞪她,南桥也就不示弱回瞪回去,半晌,郁岑然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我生气了,你满意了吧,可以回去抱着那两条狗睡觉了。”

“晚安,你,和狗。”说完,郁岑然面无表情,抬手,握上门把,砰的一下把门关上,门板带起的冷风呼呼在南桥面前刮过,几乎是擦着南桥的鼻尖而过。

南桥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郁岑然说的话有点难听,南桥气得浑身发抖,砰的一下踹向门板,几乎不经大脑思索,手一下子就将门拉开。

竟然没有锁。

郁岑然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高高地睨着南桥,她气呼呼的,腮帮子鼓起来活像金鱼:“郁岑然,你在发什么疯?”

郁岑然双手插在灰色长裤的口袋里,薄唇扯动,吐出两个字:“出去。”

他在说什么,让她出去?他竟然让她出去!

南桥来了脾气,脑子轰的一片空白,随后转身砰的一下将门关上,还顺手反锁起来,转身,南桥叉腰面对郁岑然,脸上神色有得意流窜。

郁岑然冷冷扫了南桥一眼,忽而嗤笑出口:“不走,是想要留下来帮我暖被窝,南桥,你就不怕那两条狗寂寞空虚冷……”

气血轰的一下涌上来,南桥急喊:“郁岑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为什么南桥觉得他吃醋了,而且是在和狗争风吃醋?

该死的是,南桥竟然还觉得这样的郁岑然……有点可爱?

真是疯了!

郁岑然眉峰一挑,扯动嘴唇,声线冷然,有警告的意味:“南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人上前一步,牵起南桥的手,烫手的触觉,南桥倏地将手用力抽回,脸色潮红。

他他他……一言不合就开始耍流氓啊!

郁岑然嗤笑一声,嘴角扬起邪魅不屑的弧度:“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后悔,一,二……”

半分钟之后,南桥开始原地凌乱……她在干什么,不是做好了要睡在客房的准备了吗,怎么一转头又和郁岑然关在一个房间里了……

而且两人现在还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南桥垂眸,双手勾住郁岑然的脖子,脑海里仅剩的理智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郁岑然的嘴唇翕动,看到自己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摸到冰冷的门把,看到画面里的女人突然两眼一闭,主动迎了上去!

等等,好像真的是她自己主动的啊……

南桥心里不断在骂自己:早知如此,何必矫情!

南桥脑弯有些转不过来,

一夜过去。

黎明时分,A市的某条街道,几位环卫工人拖着垃圾车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环卫阿姨手上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我们这么辛苦,到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忙活。”

闻言,另一位阿姨也抱怨:“都快过年了,上面还没发工资,拖了两周了……”

“就是啊……”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几个阿姨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双手颤颤巍巍伸出来,倏地握住一位阿姨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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