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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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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区区一个民间野丫头,居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说谎,本宫看你是不吃些苦头不知道厉害!”聂慧儿突如其来的怒气,要将叶氿衣湮没了。好在叶氿衣在门口听见沐冰婉告状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咳咳。”一旁的凤陌尘干咳两声:“母妃,不如听氿儿说说事情的原委。”

“你给本宫闭嘴!本宫问的是她不是你。”

凤陌尘吃了一个哑巴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忙着给叶氿衣递眼神。叶氿衣微微摇了摇头,意示他别在说话了。

“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尘儿这样说了,趁着这会儿婉儿也在,你们两个当面对峙。”

聂慧儿的怒气渐渐有些消退,不似先前那般刁难。

“是。”叶氿衣恭敬的应了一声:“先前氿衣出去散步回来,正巧碰到婉儿小姐和一众小姐,氿衣本来也不是什么爱惹事之人,可婉儿小姐的婢女却成心找氿衣的麻烦,氿衣还差点儿被她绊倒,她还口出狂言,氿衣虽比不得大家闺秀,可也是小家碧玉,怎受的她如此辱没,便出手教训了她一下,婉儿小姐并未开口阻止,氿衣自当她是应了。可是……”叶氿衣说到这里故作可怜,眼框里甚至都灌满了泪水。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聂慧儿见叶氿衣眼角有泪,一时之间语气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可是那婢女居然撺掇其他小姐就要上来打氿衣,氿衣自问没有什么地方招惹到她们,她们却要如此对待氿衣,这让身在异国的氿衣觉得世态炎凉,这话传出去也对皇家的名声有所影响,难免会让新都的百姓寒心。”

叶氿衣说的头头是道,就连聂慧儿听得都连连点头,可是她还是比较关心沐冰婉是怎么掉进去的。

“婉儿是你推进荷花池中的?”

“不是,又或许是。”叶氿衣给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到底是还是不是?”

“氿衣也不敢确定,当初现场一片混乱,众人都挤作一团,许是拉扯之中氿衣不慎将婉儿小姐推入池中,也有可能是别家的小姐推的,这个氿衣就不清楚了。”

凤陌尘听见叶氿衣的回答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叶氿衣这样回答无疑是最好的回答。若是直接了当的说不是自己推的,反而不易让人信任,这模凌两可的答案反而还值得别人去探究他的真实性。

“婉儿说你会妖法?可有此时?”聂慧儿仔细盯着叶氿衣的一举一动,想要从她的任何一个细节找出她的漏洞。

“那个不是妖法,民女的家乡盛传音律之术,更是有高人将音律与术法相结合,整理了一整套的安神心法。氿衣寡不敌众,又怕事态愈演愈烈,只得吹了一首安神咒让众位小姐进入梦乡。不过贵妃娘娘请放心,这安神咒于人体本身并无害处,不会危及身体。”

听了叶氿衣这一番话,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不少。这女子看着大大咧咧的,可心思细腻,又识大体。倘若今日这事要是严重了,岂不落人话柄。反倒是自己这侄女有些不懂事,连下人都管教不好。聂慧儿从心底开始接纳了叶氿衣。

“来人,看坐。”聂慧儿见事情已经明了,叶氿衣站的也有些辛苦,便吩咐下人看了坐。

“姑母~”一旁的沐冰婉见聂慧儿并没有要为难叶氿衣的样子,还给她看了坐,心里有些不甘心,又装起了柔弱。

聂慧儿听了脸上有些不悦,竟然有些嫌弃这个不上道的侄女了:“今日的事也说清楚了,这是也不怪氿衣,要怪只能怪你平时管教无方,连下人都管不好了,这十几年的东西都白学了?”

沐冰婉还想说些什么,可又怕聂慧儿责怪自己,也只得打了牙忘肚子里咽:“姑母教训的事。”

“看来平时要让婉儿多去尘儿府中向氿衣学习学习了。”聂慧儿说起来就觉得自己这侄女不争气。

一听聂慧儿让沐冰婉去宁王府,凤陌尘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脸都绿了。

“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凤陌尘厌恶的扫了一眼沐冰婉,就像吞了苍蝇一般不自在。只得提前给聂慧儿说要离开。

“下去吧!”聂慧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力的扶了扶额。

“氿衣就先告退了。”叶氿衣福了褔身。

凤陌尘牵着叶氿衣的手就像殿外走去。

见两人离去,沐冰婉又打开了话匣子:“姑母,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这是在给您装无辜呢。”

“行了,你也回去吧!”聂慧儿不想再听听她多说。

“诺。”沐冰婉怕惹怒了聂慧儿,以后接近凤陌尘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叶氿衣与凤陌尘两人出了宫门,并未马上回王府,而是在街上乱逛。

偌大的街市上没有一丝人气,叶氿衣都怀疑这不是中秋节而是中元节。

“氿儿,你在想什么?”凤陌尘见她想的出神,侧头问到。

“没什么,只是这街上太过冷清了,连店铺都关门了,一点儿也不热闹。”

“呵呵,今日是中秋佳节,家家都忙着团圆,赏月吃月饼,街上怎么会有人。”

叶氿衣一抬头望见天空上的那轮明月。原本是计算中秋之时将养魂玉带回去,却不料被那人打坏了。叶氿衣每次一想起冷旬陌就会心口疼,起先她还为是禁书的反噬之力,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只要她一想起和冷旬陌有关的事就会疼痛难忍,想必是中了蛊,不过现在有没有时间计较这些,只要不危及自己的性命就好。

“氿儿?氿儿?”凤陌尘见叶氿衣这些日子总是爱出神,有些不放心:“氿儿是不是想家了?”

“恩,等过几日我想回家看看。”叶氿衣哪里是想家,她只不过是想早点儿找到替代养魂玉的生魂,回去复活风千澜,要是错过这次的时机,自己又要等上六十年。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凤陌尘一听叶氿衣过几日就要走了,心中有些不舍。

“不用了,这次回去我就不会在回新都,我们就此别过。”叶氿衣的语气突然变的很淡。

“为什么,不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找出来。”凤陌尘的倔脾气上来了。

“凤陌尘,你不要忘了,我们本就是逢场作戏,你获得你的自由,我获得我想要的东西,这一切不过是互利互惠,其中不参杂任何感情。”叶氿衣突然很想和凤陌尘划清界限,她不想伤了凤陌尘,自己终究是个无心之人。

凤陌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氿衣打断了:“好了,今晚我就不回王府了。”

叶氿衣说着就隐入了月色之中。看着叶氿衣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清孤独之感,让凤陌尘对她的爱意又增添了几分。

翌日,阳光依旧,所有的人都还未曾中秋佳节的喜悦之色挣脱出来,到处都还是过节的味道。

叶氿衣倚在窗边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心底有些空落落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啊?”叶氿衣懒懒的问到。

“是我,小虎子,楼下有位姑娘找您。”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你请她上来吧!”叶氿衣知道是宁兰儿,之前她们两个就约好了。

只听小二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叶氿衣这次直接打开了门。

“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虎子说完又向楼下走去。

“兰儿姐姐坐吧!”叶氿衣将宁兰儿让至屋内说到。

宁兰儿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叶氿衣为何要约她到月轩客栈:“不知氿衣妹妹为何要约我来这月轩客栈。”

叶氿衣当然知道宁兰儿的意思,为什么不约到宁王府她自有考究。

“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连累凤陌尘。”叶氿衣解释到。

“那慕容?”宁兰儿还是惦记着慕容白。

“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说完。”叶氿衣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宁兰儿解释如此诡异的事。

宁兰儿一脸不解的望着叶氿衣:“妹妹尽管说。”

“慕容白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昨晚他都还好好的在皇宫里为那些王宫贵族画像。”宁兰儿不相信叶氿衣的话,可叶氿衣的脸上露出的表情并不像说谎,况且她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叶氿衣早就料到宁兰儿是这个反应:“你听我说,慕容白早在三年前你嫁入太子府时就死了,而杀死他的真凶不是别人,是你的父亲,是他亲手派人杀死了你最爱的人。现在的慕容白只不过是一具活尸,他是靠妖丹才活着的,他身边的侍从想必你应该见过,他是一只猫妖,从小就被慕容白养在身边。在慕容白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将自己的妖丹给了他,还抹除了他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你了。”

叶氿衣思索了片刻,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慕容白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容白了?”叶氿衣说了这么多,宁兰儿只一句话就概括了。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我可以帮你。”叶氿衣想要拿到生魂。

“你能让他在想起我吗?”宁兰儿问到。

“我可以尽力试一试。”说实话叶氿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浮华叹将慕容白的记忆唤醒,毕竟这个只适合活人使用,慕容白这种半人半尸的状态还真不知道适不适合。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叶氿衣还是觉得该去试试。

“好。”

叶氿衣出了房间就去了对面的房间,叶氿衣站在门口,很是犹豫。昨晚和泗溪不欢而散,要是等会见着了是大打出手还是心平气和的谈谈。

就在叶氿衣还在犹豫的时候,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

“小泗溪,早啊!”叶氿衣看见开门出来的泗溪,只能尴尬的笑笑。

“有事?”泗溪看叶氿衣笑得贼兮兮的准没好事。

“我们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泗溪将门关上,抱紧手臂,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叶氿衣。

“让慕容白恢复记忆。”

“这件事我无法帮你,公子的记忆已经没有办法恢复了。”泗溪对这件事已经很无奈,他当初抹了就没想到过会恢复,所以只管抹也没有管其他的。

“这个不用你帮忙,交给我就行了,你只要不要在一旁打扰就行。”

“不可能,你绝对恢复不了记忆。”泗溪很笃定。

“不信我们俩打个赌,只要我能恢复慕容白的记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氿衣试着引诱泗溪上钩。

“若是你输了呢?”

“我若是输了你随你处置。”叶氿衣知道她要上钩了,索性加大了筹码。

“好!一言为定。”泗溪说着伸出一只手。

“啪——”一声脆响,两个手掌碰到了一起。

“今日我叶氿衣在此立誓,与泗溪定下赌约,如若我输了任凭泗溪处置。”

“今日我泗溪在此立誓,与叶氿衣定下赌约,如若我输了,就答应叶氿衣一个条件。”

两人击掌为盟,定下了这个盟约。

泗溪将叶氿衣领入了慕容白的房中。

“泗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慕容白的声音自床上传来。

“刚刚出门碰到叶姑娘,她听闻公子身体不适,就来探望探望公子。”泗溪这话到是说的毫无破绽。昨日慕容白回来的较晚,霜重露寒,半人半尸的慕容白居然感冒了。

“劳烦叶姑娘关心了,咳咳。”慕容白的话语苍白,时不时还有咳嗽声自纱帐中传出。

“不必如此客气,慕容公子是氿衣的救命恩人,氿衣关心关心你也是理所当然。”叶氿衣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残落”自衣袖拿出来。

悠扬婉转的曲调自叶氿衣唇边传出,一串串音符没入慕容白的脑内。叶氿衣心中暗喜,看来浮华叹对慕容白并非没用。高兴归高兴,叶氿衣也没有松懈,笛音被她吹得更快更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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