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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怕我投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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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的回忆着各种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能够把这一团乱麻的情况给串联起来。

夜风吹动干枯的枝丫,风声混杂着枯枝摩擦的声音,还有一点……奇奇怪怪的动静,一起飘进了安岑的耳朵。

一开始,安岑还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注意到那点不和谐的音符,但是没多大会,安岑就眨了眨眼,狐疑的回头望向身后的那一片灌木丛。

好像……这声音有点不对啊?

风声裹挟着某种细弱如猫叫的哀鸣,很快就被下一阵寒风打散在空气里。

但就那么一点声音,也足够安岑听明白灌木丛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有些尴尬的闭了闭眼,没想到千挑万选了个好地方躲清静,竟然还能撞上一对“野鸳鸯”。

冷风吹得安岑脸皮都在发凉,这让她着实对灌木丛后头那一对感到由衷的佩服,这么冷都能玩儿的这么野,太抗冻了吧。

虽然安岑自己坦坦荡荡的,可是现在已经听出来不对劲,她就不好继续留在这里。

这么想着,安岑无奈的起身,准备先回去包厢再说,主要外面太冷了,安岑自己都有点怀疑她何必脑子一抽非要这个时间出来冷静,等晚上回家整宿时间随便冷静不好么?

“啊——!”

安岑刚站起来,就被灌木丛后面这冷不丁拔高的一嗓子给惊得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代表着什么,早就不是无知少女的安岑实在是太清楚了,她有点着急的想要快点离开,奈何,灌木丛后面的人动作比她还快。

“唰唰”几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灌木丛后头钻了出来。

宫灯里的仿真烛火格外明亮,将那个年轻男人俊朗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安岑第一个想法是,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怎么就不做点正经事呢?

短暂的十几秒时间里,安岑和那人大眼瞪小眼,也说不清这个时候到底是谁比较尴尬。

他们俩谁都没先开口说话,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这是什么耐力比拼。

男人身后传来女人娇嗲的抱怨声:“下次人家不要陪你玩了,也太冷了!”

安岑正好吸进了一口冷气,呛得咳嗽了好几声,那女人一下子就噤声了,再不发出半点动静。

半个身子钻出灌木丛的男人摸了摸鼻子,干脆大大方方的完全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看着安岑的时候,那目光坦荡的,好像刚才在灌木丛后头搞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美女,你好啊。”男人清冷的嗓音里夹带着一丝不和谐的轻挑气息,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开朗的像是个在校大学生。

安岑因为这男人的声音走神了一下,觉得有点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嗓音。

见安岑不说话,男人随手脱了外套往灌木丛后面一扔,很是浪荡公子做派的隔着灌木丛对那女人喊道:“行了,怕冷就赶紧穿了衣服回去,现在知道怕冷了,刚才跟我出来时候怎么不怕?”

灌木丛后面淅淅索索一阵动静,女人没学着年轻男人那样厚脸皮的钻过来,而是悄悄的从另一个方向绕路走了。

这一幕让安岑嫌弃的撇嘴,再次在心里唾弃,这人真是长了一张充满欺骗性的脸,可惜怎么就是个人渣。

年轻男人大咧咧的一摊手,“美女,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对于这种情妇浪荡的玩意儿,安岑从来都是毫无兴趣的,尽管对方的嗓音让她感到有些耳熟,但是这人的做派实在是让安岑厌恶,她连多留一秒都觉得浑身难受,理都没理那男人,直接就扭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安岑还在想着怎么就这么倒霉,想找个地方静静都能撞上这种事情。

守在花园入口处的服务生见安岑回来了,赶忙抱着一件貂皮大衣迎上去。

“女士,有些降温了,您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之前从温暖的室内出来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冷,但是吹了会冷风之后,安岑真心实意的感到她的确需要一件御寒的外套。

还不等安岑伸手,服务生就体贴殷勤的主动过来给安岑把外套穿上了。

对于这种恨不能喂你吃饭的服务,安岑是觉得新鲜,同时也多少有点不习惯。

她自己扣上羊角扣,礼貌的对服务生道:“谢谢,我们回去吧。”

出来也有一会了,再晚点还不回去,安岑实在是担心程君宴会不会发飙。

回到正房包厢,安岑就见程君宴正在喝汤,明明只是个普通到极点的动作,可是被这个男人做出来,就偏生多了点矜贵优雅的姿态,让人挪不开眼睛。

程君宴放下汤碗,抬眸看向安岑,“再不回来,菜都要凉了。”

一进门,安岑看到自己座位边上的那个背包,才猛然想起来她刚才借口是出去补妆,却连个化妆品都没拿走,也不知道程君宴注意到了没。

现在安岑也不能直接问,你有没有发现我根本没拿化妆品也没去补妆这件事。

她只好有点局促的回道:“外面的灯布置的很好看,我在半路上看了一会。”

幸好,不管是程君宴没发现细节问题所在,还是发现了也懒得和安岑计较,总之,关于安岑到底补了什么妆这个事情,就这么被轻轻放过了。

落座后,安岑端着碗,看向满桌的菜,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可能是刚才在花园遭受了一点“惊吓”,安岑觉得她被季雅婷的出现影响的心情都变得好了不少。

毕竟和看到有人在花园里做“野鸳鸯”相比,一个哭哭啼啼的季雅婷,好像是也没有那么辣眼睛了。

因为程君宴明显是已经吃完了,就再喝汤等着安岑,所以安岑吃饭的速度就比平时快了一点。

程君宴看她腮帮子鼓鼓的像个仓鼠似的,如黑沉沉夜色一般的眸子里多了一点柔和的色彩。

他盛了一碗汤放到安岑面前,无奈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能够得到程先生亲自纡尊降贵盛汤,安岑着实是受宠若惊。

“你这是怕我投毒吗?”见她不喝,程君宴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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