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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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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阳玉镯当然是沈千幸赏的,便是年前韩玥来府中邀沈千幸去赏月那日,这小丫头不过是来知会一声,那是下人的本分,却拿了这样的天大好处不合规矩也不合人情,她敢收下是因为当时沈千幸带着明显的讨好味道,但是这让她怎么敢说出来?

区区下人嚣张自傲到要主子破财的地步,这说出来即便证实了自己所言,也是要被老爷活活打死的呀!

这说也不是,不说一不是,薛白被问住了,额上的冷汗止不住地一点点冒出来。她的眼中很快就浸出了温热的眼泪,神情饱含绝望与恐惧。

“也未有人堵住你的嘴,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沈淮安语气严肃,站起来看着沈宵道:“爹,事情真相显而易见,偷盗乃是重罪,尤其是这玉镯还是大夫人生前的心爱之物,这恶奴此番作为实在可恶至极。”

沈合钰气得两手紧紧攥成拳怒瞪着地上的薛白,若不是顾及在三王面前的仪态,早就上去动手打骂了,但心中仍强撑着道:“薛白要是去你院中偷东西,那也得有个时机,她近来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伺候着未曾离身,谁知道是不是你院中的奴才手脚不干净暗中诬陷?”

“长姐此言差矣,前几日,长姐不是刚刚来过我院中吗?薛白刚好在你身边,偏偏从那时起我的镯子便不见了,现在又从薛白的房中被搜出来,长姐难道非要说这是巧合不成?”沈千幸微微低垂眼帘,姿态状似恭敬谦卑,而眼睫下的那片盈盈水波中实则暗藏无数杀机。

沈千幸掩饰得很好,但毕竟三王见惯朝中纷争,要分辨出谁表里不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手中的茶水早就已经凉了却没有放下,仍端在手中,轻轻晃动着,看着水中左右浮动的茶叶,静静而笑。在他眼中,这沈家如今情势就仿佛这些茶叶,沈千幸便是水,整个沈家都在认她摆布,全偏偏无人察觉。

看起来二嫂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有点意思。

三王抬头看着沈千幸,笑容里带着点意味不明。

“你还想血口喷人!我跑你那破烂的地方干什么!”沈合钰闻言下意识地就反驳大叫,而后她忽然想起来被韩玥羞辱的那一天,她可不就是在沈千幸的院中么。

“奴婢也在前几日见过大小姐,若是老爷不信奴婢,当时还有韩小姐在,大小姐还与韩小姐说过话呢。”玲珑声音清晰道。

沈合钰无话可说,涨红着脸赌气般地回了自己位置上坐下不再言语。

薛白语焉不详,已经是百口莫辩。

沈宵冷声道:“把人拖下,乱棍打死。”

薛白刚要哭喊,立刻有小厮上来将她的嘴捂住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把人拽了下去,接下来的事自然不用想也知道了。

沈千幸目的已经达到,搅了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打了沈合钰的脸,就是要这般一点一点零碎的折磨她,那她心中才痛快。

将南阳玉镯拿回来后沈千幸本想就此告退,却听三王顾枫忽然道:“二嫂这般重视这镯子,可要好好保管,别再让人偷了去。”

沈千幸脚步一顿,笑意极淡的看过去一眼:“王爷这么唤我,是不是有些言之过早了?”

“早么?”顾枫随意一笑,容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均有种不羁风情,与顾辞那般浊世佳公子的气势很是不同,他看着沈千幸道:“父皇已经降下旨意,叫一声二嫂只有不敬哪有过之。”

沈千幸未再说话,有些冰冷的视线在顾枫脸上打量了一圈便收了回来,“今日是三王与长姐的日子,可是已经谈妥了?哦对了,沈府大小姐虽然是长女,可那主位上的女人可不是正室,三王可有看仔细了?”

主位上的秦姨娘顿时一阵脸上臊红。

她的言下之意便在告诉自己,沈合钰是个庶出,皇族娶了庶出的女子回去位置可一定要摆正了。顾枫的长眉若弓弦般微微挑起,他尚未在意这些,不过是想拉拢沈家才结这门亲,嫡庶还真没好好细想过。不过眼下经沈千幸这么明目张胆地点破,顾枫才正视起这其中利害来。

“沈千幸!”沈合钰知道她又要戳自己的痛楚,便焦急地赶人:“这里没你的事了,赶快拿着你的破镯子走人!”

顾枫斜睨了疯婆子般的沈合钰一眼,眼底已经生出一丝不屑来。

“千幸告退。”沈千幸携了玲珑走了。

在她还未消失在视线中时,顾枫忽然朗声道:“多谢二嫂提醒。”

沈合钰刹那间脸色煞白。

回了自己的院中,沈千幸卸下了那副纯良无辜的面具,眼中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凉薄。她将镯子交给了玲珑拿下去放好,这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不假,可事实上沈千幸对于她那个短命的母亲也未剩下多少值得拿来说的感情了。如若不然,也不会冒着镯子很可能会被薛白当掉流失在人潮中的危险来设下这个局。

今天之后,虽不知三王如何想,但沈千幸该做的都做了,三王要真实在是蠢得点不透,那便与她无关了。

不过料想能与顾辞在朝堂一争雄风的人,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吧。

这日午间顾枫与沈宵敲定婚期后便走了,并未与沈合钰多说一句,沈合钰对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念的,毕竟那是将来自己的夫君啊哪个女子在闺阁中不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抱有热切的幻想?况且三王爷顾枫英俊潇洒,比之顾辞并无不及,只见了那么一眼便让沈合钰着迷了起来,但这样的人并不将她放在心上,这叫从小被宠大的沈合钰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说来说去,都怪那煞风景的沈千幸!如果他日,定然要叫她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沈合钰这样咬牙切齿地想着,在白玉的催促下,恨恨地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去和秦姨娘用午饭。

这日的午间沈千幸并未留在沈府,她带了玲珑出门,走在长街上逛了逛,在一个零食摊子前要了几份零食。那摊主是个勤快的年轻人,手脚麻利的用油纸两三下折叠出个莲花状的纸包,将那些零食分开装进去,憨笑道:“小姐您拿好。”

玲珑在后面付了钱,跟在沈千幸后面,也得了几口零食吃。

“这么久了奴婢都不知道小姐吃蜜饯呢。”玲珑笑嘻嘻道:“奴婢真是该打。”

“不过是闲来无事解解馋罢了。”沈千幸眼中盈满笑意。

主仆二人去了一家在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酒楼,听说这家大厨的手艺非凡,宫中的德妃娘娘入宫前便常来品尝,入宫后还想过要把大厨唤到宫中去专给她一人烹饪膳食,坊间流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千幸上了二楼安静的雅间,一进去就看到顾辞守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自斟自饮,见到沈千幸来了顿时眉笑颜开起来:“你可算来了,是要活活饿死本王吗?”

轩清还是那一身劲装,手中握着剑站在一旁守着,玲珑拎着一小包零食跑着过去,笑嘻嘻塞了一颗蜜饯在他嘴里。

轩清愣了愣,看着玲珑的笑颜微微觉得脸上泛热,沉默地嚼着蜜饯转过头去。

玲珑还当他不爱吃,生气了,哼了一声自己吃了起来。

沈千幸没空管他们,走到顾辞手边席上坐下,抽了筷子便夹了一样自己爱吃的菜放到碗中,“我又没让你等我,这还白白怪在我身上了。”

顾辞哭笑不得,斜飞入鬓的长眉越来越显现出一种不动声色的霸气来,他将酒杯推到一边,笑意不减。

“三王今日来沈府提亲了。”沈千幸说道。

顾辞道:“想来也是,婚期几日?”

“尚未可知。”沈千幸淡淡说道:“我与沈合钰之间还是诸多小事要算账,今日后恐怕不能和王爷经常见面了。”

顾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沈千幸在躲避他的眼睛,但是沈千幸的一举一动却又十分自然,叫他挑不出毛病来,唯有忍下了这个疑问。

“先前探子来报,西北之地的确干旱严重,庄稼颗粒无收,今年年节已有不少饿殍,千幸所言不虚。”顾辞在暗中观察沈千幸的反应,口中说辞自然,语气拿捏地十分稳。

若是在以前,沈千幸定会用她那双充满俏皮狡黠的晶亮眸子与自己对视,眼中是满满当当的胸有成竹和名门傲气,但现在,听顾辞说完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低垂着眼帘,轻轻哦了一声便是认真用饭。

顾辞微微一挑眉,继续道:“没什么要说的?”

“西北的干旱现下并不是举国皆知,西北总督毫无作为甚至贪污去年朝廷拨去的赈灾款银,隐瞒灾情,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最终引发暴乱大潮,劫掠沿途村庄。此事朝廷应当还未知晓其中一二,你可以在皇上身边稍作提醒,皇上不会立刻在意,等暴乱的消息传入京中时,皇上想到的人第一个就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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