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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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萱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跟我说股东大会的情况,顺便跟我表达一下她的激动心情。

她跟我说,只要陆敬希不坐上那个位子,她就觉得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糕,就还不到世界末日。

以前我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有些夸张,但自从发生了她跟陆敬修的事,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小瞧任何人。

不过我也没有她表现的那么高兴,毕竟一切还没到最终结束的时候,还不算完。

我估计这之后陆敬修就算跟我说明了,也不会讲的像慕萱这么详细。

于是我干脆一股脑把自己的疑惑都问出来。

“那股东大会结束之后,陆敬希……没找敬修的麻烦吗?”我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情况已经发展的很糟糕了。

而慕萱却不甚在意地答道:“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而且大会一结束,他就被老爷子叫上了楼,也不知道他们能说些什么。”

说着她往我这边凑了凑,脸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就算陆敬希想找麻烦,你以为老三是好惹的?这三个兄弟里面,说不定数他最腹黑呢。”

我:“……”

亲爱的大嫂,你这样当真我的面说我的男人,真的好吗?

不过我除了无奈之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潜意识里还觉得她说的对。

陆敬修嘛,本来就是腹黑得不能再腹黑,深沉得不能再深沉。

饶是我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也向来猜不透他的心思,满心只有一种感觉,这世上,怕是没有他做不成的事。而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在心里暗叹一声,我问了慕萱最后一个问题:“那大哥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萱一听这句脸色微微变了,眼睛也垂了下去,像是我说错了什么。

可我怎么也想不出,这句话到底哪里不妥?

难道是她不愿意跟我透露陆敬峰的状态,怕我去跟陆敬修告状,会对前者不利?

我正疑惑着,就听到慕萱缓缓低声道:“我说实话,我现在很想跟他离婚。”

“离婚?”我没压住声重复了句,心中的讶异更甚。

之前慕萱可是亲口跟我说过,我也见识过她对陆敬峰的感情,那应该称得上是真情了吧。

既然是真情,怎么可能短短几天时间就变心呢?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慕萱不是很愿意跟我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我能看得出她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跟方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

但许是怕我胡思乱想,她到最后还是给了我个准话:“当然,这就只是我想一想,没那么容易的。原本我们的结合,就不是按照我们的意愿来的。”

大家族之间的结亲断亲,还真不是寻常人家那样简单,牵扯着方方面面的利益。

慕萱已经给了我一个结果,我便没必要去问过程如何。

因为无论过程如何,都影响不了结果。

最后要分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一件事,便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有一次你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跟我见面。当时你还跟我说过,说……我跟陆敬修不是很合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一直还惦记着这件事,主要是是觉得太不解了,也太难受了。

我可以忍受别人说我们不般配,可慕萱,我想听听她这么想的理由。

慕萱闻言先是一怔,然后缓缓笑道:“没想到你还记着,你就当我说了句胡话吧。清辞,我们谁都没办法对别人的感情和生活指指点点的,自己过得怎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就算是跟你说了老三一万个不好,你要是还念着他,那就一点用都没有。”

我闻言先是静默片刻,然后点点头,不乏郑重地说:“你说的对。”

慕萱走后,我重新回到病房,打算待到陆敬修醒来,他现在应该还睡着。

只是我没想到,一走进去,竟然看见他已经坐起了身,靠在床头。

听见我进去的动静,他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那种不爽的表情又出现了。

方才的所有情绪顿时一扫而过,面对着他,我一般没什么脾气,而且知道气也没用,他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我走过去,轻笑着问他:“怎么这时候就醒了,没多睡会儿?”

陆敬修不答反问:“你去哪儿了?”

我如实回答:“刚才大嫂来过了,我出去跟她聊了聊。”

“在这里也可以聊。”

“我这不是怕吵到你嘛。你现在饿不饿,我去准备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为了防止他在这个bug上继续“发难”,我赶紧转移话题。

陆敬修也能察觉我的心思,只听他的声音还有不满道:“是你自己说的,在我醒来之前会一直待在这。”

我:“……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出去了,一直一直只陪着你。这样可以了吗?”

他轻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终于作罢。

我颇有些心累地抹抹额头,心想着我现在跟他在一块怎么总是跟哄孩子似的呢?

之前还祈祷着不要养个大儿子,结果这根本就不是想不想的事,它是实实在在摆在我面前的。

关键是我还不能丢掉,只能接着。

心累归心累,某种程度上还能算甜蜜的负担。

我是真的担心他饿了,早晨就简单吃了一点,他还出去奔波了一上午,不饿肚子才怪。

我打算出去买一些容易入口的食物,反正他现在也醒了,不需要陪护了,真需要人外面还有护工时刻准备着,亏待不了他。

不过一听我要出去,他立马又变了脸色。

趁着他阻止,我先一步对他说:“我出去买点吃的,马上就回来,真的很快。”

陆敬修淡淡地看着我,语气却是不太容违抗:“让别人去准备。”

我除了买东西之外还有点别的事,当然不能让人代劳。

我在某人沉沉的注视下穿好了大衣,又系上了围巾,接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挥挥手:“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嗯,办个小时。那个我走了,再见。”

快步走出病房,我反手关上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我又免不得唾弃道,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干嘛整天跟做贼一样啊。

真是,陆敬修那个人,他是整天“贼喊捉贼”习惯了吧!

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再惯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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