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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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望着窗外,下雨了,雨点一滴滴击打在窗户上,撞击出一阵阵的敲

股梵依旧环抱着自己,叶雨莎能清晰的听到习子梵平稳的呼吸和呼吸,她知道习子梵一样已经醒来,只是彼此都不愿打破这份宁静,即使他的胳膊已经被她压了一个晚上,恐怕早就麻木不仁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跨听着窗外的雨声。

叶雨莎有些担心习子梵的胳膊会因为她的继续压迫会缺血,她微微抬了抬身体,习子梵愣了片刻,边顺势抽出了胳膊。

习子梵揉了揉自己已经麻木的胳膊,但并未挪动身体,所以叶雨莎依旧依偎在习子梵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雨莎突然间问:“雷毅说的都是真的吗?”

叶雨莎当然知道是真的,如果不是所有的将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但她还是希望在离开前亲口得到习子梵的回答。

习子梵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是。”

叶雨莎虽然知道这是预料之中的回答,但她还是很失落,因为习子梵到现在连一点解释都没有。

叶雨莎彻底失望了,她慢慢的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退下睡衣,随便换了一身衣服。

习子梵没有下床,只是起身依偎着床,看着叶雨莎所有的动作,看着她熟悉的走路,熟悉的脱衣,熟悉的穿衣,不熟悉的整理衣物。

他知道,她是要离开了,他想要挽留,但没有理由。

最痛苦的是两个相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彼此分离,却没有理由去挽留。

叶雨莎收拾好衣物,转过身望着床上的习子梵说:“我离开啊,承儿留在你身边也许更合适。”

叶雨莎说的平静无奇,就好像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吗?”习子梵直起身来,望着叶雨莎。

“是!”叶雨莎坚定的回答。

“你为了离开我连承儿也不要了吗?”

“不是不要,不是不爱,只是我知道你和爸更需要承儿,而起现在还有另一个陪着我!”叶雨莎说着摸了摸肚子。

习子梵也望着叶雨莎的肚子。

“但不要告诉承儿,等他再大些我回告诉他一切的!”叶雨莎继续说。

习子梵下床走到叶雨莎面前说:“那我呢。”

叶雨莎抬头望着习子梵,露出一个几年前的纯真笑容,然后转身,弯腰拿起行礼要离开。

下一秒,习子梵就拉住了叶雨莎的胳膊。

叶雨莎不得不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习子梵,一是坚定自己要离开的决定,二是以防自己看到自己依旧爱善的人会心软。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僵持了半分钟左右,习子梵以往那双深邃看不到底的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晶莹的东西,他的手依依不舍的从叶雨莎的衣服上滑落下来。

叶雨莎在习子梵放开自己后,停顿了几秒后,决然的离去。

习子梵僵在原地,刚才拉着叶雨莎的手还搁浅在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雨依然在下,整个天都埋在阴沉中,让人觉得格外压抑。

叶雨莎拉着行李停在别墅门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家,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曾经留下快乐的地方,看着看着突然间觉得喉头一阵翻涌的酸楚,不争气的眼泪一涌而出,意识无法控制。

她忙转过身,拉着行李忙冲出了别墅。

雨水好不怜惜的落在身上,头发上,脸上。

叶雨莎要放好行李正要上车离开的时候,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停下来,转身望着不远处雷毅的那座别墅,正如她所感觉的,雷毅同自己一样立在阳台上,任凭雨水敲打着自己。

雷毅就这样站着雨中,一动不动,不知道站立了多久,犹如淋在雨中的一座雕像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的叶雨莎,因为雨不断的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叶雨莎同样注视着不远处的雷毅,虽隔着触及不到的距离,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那份爱意和歉意。

不知何时,习子梵也站在了院落的雨中,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叶雨莎。

虽然距离不同,但三人都能彼此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叶雨莎从雷毅的身影收回目光,转回到习子梵身上,她清晰的能看清被淋成落汤鸡的习子梵,她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一样,整个人无法移动,她这一刻真的想抛开一切,或者失去记忆,飞奔到习子梵怀中,可是她的理性告诉她不能,你不能把最后奢求来的一点自尊也抛弃了,她的感性和理性挣扎了很久后,最后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她狠心转身,转进了车门。

外面依然在下雨,好像越下越大。

叶雨莎握着方向盘,闭上眼沉默了几秒后,发动车,然后加速离开,她好像害怕,只要稍微慢一些她都会忍不住回头。

雷毅和习子梵都注目着叶雨莎的车冲进雨中,然后彻底消失在实现中,但他们始终都不愿收回目光,好像再渴望,下一秒她就会又返回来。

习子梵身上的睡衣依旧湿透,整个人好像要化作一滴雨水,然后彻底滑落,消失在大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望了多久,他依旧无法相信,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离开了他,如果今后的日子没有了她,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惨白的世界。

二十五年以后,市井小道传言习氏总裁习子梵重病的消息,虽然没有人和媒体站出来澄清和证实,但这种小道消息已经让大家确信无疑。

可能你从来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最好你永远都感觉不到,那样的心还痛的坦然。爱上你越来越无可救药,一天一天越来越无可救药,一生一次爱到你无可救药,如果有下辈子我选择不要爱上你,因为爱你的这一生,我体会到,幸福是被爱的人需要。

习子梵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望着窗外飘孰洒洒而下的雪花发呆。

岁月不饶人,他那张迷倒多少少女情怀的俊逸脸庞流露着让人看了心痛的苍老,他那双曾经深不见底的眼眸此时此刻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地毫无旁骛,只是脸色如纸般苍白让了看了恐惧。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孩走到习子梵身后,他是那么的帅气逼人,谁说只有女人有倾国倾城之貌,男人同样可以。

他的一瞥一笑像极了二十年前曾经的那个习子梵,高傲,傲慢,俊朗,多情,唯独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清澈,让人看了格外的喜欢。

“爸!”承儿走到习子梵身后,关切的轻声唤了一声。

“你来了!”习子梵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雪花,深沉答道。

“爸爸,医生让您多休息!”承儿上前扶着习子梵。

习子梵便转过身,随着承儿躺在病床上。

“你妈妈和你妹妹最近过的好吗?”习子梵躺下时,随口问道。

承儿怜惜的望着越发苍老的习子梵说:“挺好的,妹妹还像小时候一样很调皮可爱。”

习子梵苍老的脸庞上闪现出他欣慰的笑容,可瞬间有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重来都不曾有过,“她还是不想见我吗。”

承儿坐到习子梵身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恐怕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习子梵自嘲的说。

“爸爸,你和妈妈到底怎么了,既然你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您又这么爱着妈妈,为什么您不亲自去着妈妈!”承儿望着习子梵不解的问。

习子梵对承儿浅浅一笑说:“是啊,她永远都是我习子梵的妻子,这辈子都是!”说到这习子梵好像有一丝的安慰,“不过她不想看见我,我又何必去她面前给她添堵!”说着习子梵又满身失落。

“爸…”承儿还想说着什么时被习子梵打断。

“你去吧,公司还有很多事要你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习子梵沉沉的闭上眼。

承儿见状也不再多言,沉默片刻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今天我在妈妈那碰见雷叔叔了。”

承儿的话就像一个兴奋剂刺激到了习子梵,他猛的睁开眼盯着承儿,迫切的问:

“你妈妈让他进去了?”

“没有,妈妈没有见他!”承儿忙回答。

习子梵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冷笑了两声,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不屑一切的习子梵。

承儿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是在得意,得意雷毅被叶雨莎拒之门外,无奈的也笑了笑,真的搞不懂这上一辈的人在玩什么。

习子梵现在的身体特容易乏,简单吃过了些中午饭时,就睡意满满。

他闭上眼,自言自语的说到:“看来真的是老了,丫头现在应该还很年轻。”

习子梵闭上眼,极力在大脑里搜寻叶雨莎现在的样子,可总是模模糊糊没有一个清晰的形象,有的只是三十年前的样子。

想着想着,习子梵慢慢的走入的了梦境。

暖暖的阳光倾泻在他脸上,脸色虽有些苍白,可依然抵挡不住他那份年轻时的俊朗。

一个从简单的着装中透漏着一份无人能披靡的成熟魅力的女人姗姗走入习子梵的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冬日的阳谷毫不吝啬的照射在病房里,及其宽敞的病房内显的有些格外冷静。

女人站在习子梵面前,看着他睡着了依旧紧蹙的眉头,她也跟着眉头皱了起来。

她试探性的抬起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手搁浅在半空有收回。

习子梵突然间醒来,好像他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睁开眼,看到叶雨莎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无说的惊愕,但之后又转换为惊喜。

他愣愣的看着站在床边的叶雨莎,两人都只是彼此注视着,许久之后,习子梵突然间笑了起来,沧桑的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心慰和坦然。

“你终于还是来了!”习子梵苍白的脸庞上露出沧桑的笑容,他慢慢的想要从床上直起身来,可能是本身虚弱,也可能是太过紧张,身体有些体力不支。

一直面无表情的叶雨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忙弯下腰扶着有些吃力的习子梵,帮他坐起来,并随手帮他弄好靠背。

就再叶雨莎尴尬的想要收手的时候,习子梵突然间抓住她的手。

叶雨莎羞涩的想要抽出手,习子梵却握的殳紧,叶雨莎便不再挣扎,任习子梵握着,却一脸羞涩的扭过头不看。

病房中,两人再未说话,只有彼此不会随时间而陌生的心跳。

半响后,习子梵缓缓说道:“心连心,心相印,携白头,永不离。”

时隔三十年,叶雨莎听到这十二字依然会感动,依然会震撼,她喉头一阵酸楚,眼泪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

“丫头,我爱你,真心真意的爱你。”

某年某月某日,习氏总裁因病去世,习氏集团由顾承继承。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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