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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马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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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赢老大说完这鼓劲的话,一行六人中剩下的两人之一说话了,不过这个人长相古怪,开口就是怪笑:
“桀桀,既然小王已经定下计策,那么今晚就由我来暗中使用术法好了,但是我一个人恐怕不大稳,万一被人打扰导致施术失败就不妙了。赢老大,怪猴侦查最好,不如让怪猴为我护法如何?”
闻言,赢老大点了点头道:
“好,今晚就让怪猴为木鬼护法,然后阿刀跟我去面对枯草团,小王和小箭去监视那个女人,事成之后立刻在董卓处集合守卫。而无论哪一方,一旦有事发生就直接召集全队,要知道正如小王刚才所说,其实我们根本不怕把事情闹大,出了事让董卓更加警惕,这反而是好事,唯有吕布对董卓来说是暗箭那样的存在,但也无需多虑,我们只要替董卓挡下吕布的第一波攻击,形势就会逆转到我们有利的方面。”
转眼之间,小王出谋,赢老大定计,现在只待施行了。
而事情既然变得条理清晰,众人也都应诺称是,领命而动。
........
是夜,月色昏沉,天浮黑云。
西京,董卓相国府中。
话说那董卓之母已经年老,经不得时常的奔走迁移,所以选择在这西京城内的相国府内长住下,并不像董卓一样时常往来于西京与那新建的郿坞城。
此时,内院之中,董母房内。
这房间也是装饰华丽,更兼占地不小,能分为内外两间,其中内间自是董卓母居寝之地,外间也有两个丫鬟随时相候。
只是人皆有困乏之时,从董卓母自是早早睡下,这两个丫鬟再是支持了两个时辰,也瞌睡难忍,想要合衣而眠了,但董卓家法严厉,丫鬟们从不敢怠慢,其中一绿衣丫鬟便拿着柄烛台,要去看看董卓母现在如何,做些掖个被子之类的细致事。
但绿衣丫鬟甫一走近,见了董卓母样子,便不由一惊,赶紧唤来另一个红衣丫鬟:
“柳红你快来看,老太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又发这么多汗,莫不是发了什么病症?你快来啊,万一.........,唉,你还没醒?你快来看看啊!诶,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呐?”
丫鬟柳红本来昏昏欲睡,闻听此言,急急来到内室,一见董母果然脸色煞白,眉头紧锁,汗如雨下,惊道:
“这!她莫不是遭了梦魇?啊,她要是死了怎么办,董太师还不得杀了我们?柳绿,我们趁着还没人知道快逃跑吧!”
丫鬟柳绿闻言想到后果,不由脚步一软,靠着紧紧扯着柳红的衣袖才不至摔倒,颤声道:
“这我们哪里跑得了哇,董太师势力这么大,我们一介女流能怎么跑,还是老老实实的报告管家,等他们找来了大夫,治好了老太我们就安全了。”
丫鬟柳红一听,稍加思考也点头称是,急忙去寻管家。
.........
于是,夜间的董太师府中,一间间房子渐渐亮起灯火。
原本的寂静被喧哗的人声取代,董卓亲卫们迅速出动,把守住了太师府各个位置,进入了警戒状态。
只见那董卓甲胄在身,行若大团的乌黑之云,衣甲在火炬映照下发出熠熠铁光,数十名西凉亲兵的护卫簇拥着他来到其母房间。
董母房外的几个士兵见董卓来到,急忙行礼,然后为董卓打开房门,而董卓理也不理,大刀金马踏入其中。
入内后,那董卓先是环视房内一周,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跪倒的两个丫鬟身上,然后威声喝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娘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两个想要害我母亲,还不给我把我娘的情况原原本本的从实招来,若有隐瞒,本太师定不饶你们。”
两丫鬟本在瑟瑟发抖,闻言立刻便是连连的磕头求饶,脆弱的柳绿已经禁不住啼泪满面,说不出话来,柳红便只能忍声泣着答道:
“回董太师,我们不过是卑微的小丫鬟,怎敢害老寿星啊,但不知是那个贼人下毒手,我们一见便慌了,只好立刻报与主上,恳请太师来救,还请太师明鉴啊!”
董卓料这两个丫鬟也不敢下手,见她们好像确实不知,一脚一个将这两个丫鬟踢开在地,径直走向内室董母的床榻。
而董卓这两脚毫不惜力,纯为发泄,只见两个可怜的丫鬟被踢的口吐鲜血,已然身受内伤,却不敢叫痛,强忍着匍在地上。
来到床边的董卓见到其母情状,唤了两声“母亲”却不得应,也以为这是遭了梦魇,便遣人叫来方士来看。
...........
某一不见毫光之暗室。
木鬼正居于此室正中,只见他紧闭双目,口中喃喃有怪词,整个人在施法途中。
但这个施法者显然无甚怜悯之心,面带着阴笑,竟似饶有兴味,不断地变着花样对董卓他妈进行精神折磨。
按照小王的计划,木鬼应该折磨那老妇四个小时,到丑时收术。而这半夜的功夫刚好能让太师府鸡飞狗跳,纵然到丑时,董卓他妈苏醒,董卓也要颇费些功夫安抚收拾余事,劳动其心神自然不在话下,届时生了第二桩事,效果自然更好。
而现在,距离丑时已经相去不远了,木鬼已经准备好了渐渐收功。
小王的计划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生出什么事端,纵然明知枯草团他们无法靠近董卓,在这件事上很难弄出来什么风波,但平平稳稳到了现在,还是有些太顺利了。
木鬼想到这里,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想着纵有敌人同样以术法反击,这远程的精神反噬也不会多厉害,现实的攻击有屋外有团队中侦查能力最强的怪猴先承受,还是放心不少。
然而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经不起念叨。
忽然,木鬼听见屋外有“普拉”一声,似是重物落地!
木鬼心下一凛,暗道外面有动静,怪猴怎么不出声,莫非出事了?于是他立刻收功,右掌出现一颗珠子用力一攥,用指甲划出血痕,让血流到珠子上——这是他们团队的召集方式,只要使出这法子,其他人都会迅速赶来。
这木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立刻发出召集之术,可见此人对自己性命的看重和谨慎程度。
但他要做的事还没完,左手轻一扬,袖子内有一道水样的溜滑黑影迅速在地上游行而过,又从门缝爬了出去。
这黑影可以是他的眼睛,他当然要先用眼睛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黑色的影子直追那重物落地处,眨眼之间,木鬼已经看见了一切,然后他无声的嘿嘿一笑,便一招手挥开屋门,任些朦胧月光射入其中,自己却不快不慢的走向那异常之处。
坠落的是怪猴的尸体!
眼睛看了一周,木鬼已经很确定这是瞬杀,而从尸体坠地到现在也不超过一分钟,只见木鬼目光闪烁,在心底盘算一番,还是选择了留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很快会来,既然明知如此,木鬼也便干脆的继续放那水傀在四周游荡,权作侦查,更为自保。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团队的剩余四人就已到来。
不过他们聚齐之后并没有谁第一时间开口说话。最后,阿刀看了赢老大一眼,便上前去查看怪猴的尸体。
“伤口只有一处,咽喉。伤口极细,手法很好,杀得很快。伤口只有一丝血线,深度是刚好割断喉管,一定不是刀,我只能初步判断杀人者用的是一把薄剑,不是法术,没有能量,是纯物理杀人手段,除了这个伤口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小王一边听着阿刀的分析,半握的右手一边以手指轻敲着掌内,听罢却只摇了摇头。
赢老大见如此,双眉一皱,道:
“既然不是刀,那就是说也不是日本刀喽,所以不是枯草团么。........那个女人有这么厉害的剑法吗?可是上次交手没看见她的冰线剑,她现在使得好像是刀。小王,是她吗?”
小王又摇了摇头道:
“不是她。我也猜不到是谁,现在的线索不够。但是我们的计划准备已经完成,我不明白敌人为什么要来杀怪猴,我也不明白怪猴为什么死的这么轻易。”
气氛沉默一瞬,赢老大开口道:“好,现在我亲自去完成下一步,你们其他人紧跟着董卓,这才是他们绕不开的地方,天亮之后我就会找到你们。”
............
太师府中。
董卓母终于醒来了。
而董卓正坐在其母床边,此时关切的问道:“娘,你现在怎么样了?”
只见董卓母面色显出苦青,一脸的惊魂未定,方闻得熟悉声音,便连忙起身,紧紧地抓着董卓的手,道:“是吾儿吗?吾儿........吾儿........”
董卓一边应着,一边轻轻拍他妈的背以示安慰。
良久,董卓母的情绪稍好了些,却忽然泪流满面的道:“吾儿,吾儿呀,我近些日子天天心惊肉跳,今天夜里又似病似梦,浑浑噩噩中只觉得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恐怕这些都并非吉兆啊。”
自从得势后,董卓行的都是专擅之举,倒行逆施也不在话下,谁敢说句坏话立时便要厉行处置,可是这时说出不好听话的是他的母亲,他自然不能发作,只好勉强笑着分辨道:
“从古至今,国家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总会有些惊人预兆,这本来是平常的事,娘不需要多去担心的。”
其母闻言却扶着胸口残喘着息坚持道:
“吾儿,我梦中还见你整个人被一条龙罩住,然后不断地重复做这个梦,这也是平常事吗?吾儿呀,现在该怎么办呐。”
董卓听见龙,却开怀笑道:
“天子岂不是龙,我母梦见龙归我身,这岂不是天大的吉兆?恐怕母亲将为**了?此大福临身,骤然当之,有些许的不适岂不是理所当然,现在天色将明,母亲且好好休养罢,过几日想必便无不适之处了。”
董卓说罢不再继续与其母谈话,只是吩咐左右好生照顾,便要自离去了。
但他被折腾了一宿,虽然感到疲劳,却也睡不下了,草草用餐时,便召集部下,准备进宫上朝。
待董卓用过早餐,车马也都备好在门前。
董卓上了车驾,便号令手下前进。
可这一行还没行多远,董卓的车驾忽然有一轮折断了,董卓也被摔了一跤,待他的手下扶他起身之后,董卓骂了一声,自寻了一黑马骑着。
可是董卓骑着马又是没行多远,坐下的马便惊了,只见那黑马狂躁的嘶鸣跳跃,咬断了辔头,将董卓甩下马背挣脱而去。
这一下骤然当之,凌空跌落,饶是董卓皮糙肉厚也有些疼痛,立时一个轱辘爬起身来,其人已然大怒,向手下厉声呼道:“来人!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叫李儒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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