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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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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疏雨已经在雨中练剑练到晚饭时分啦。她就看着公子把那女人扶进了房间,已经这会儿,还不出来!她恼怒,她嫉妒,她不甘心,她心中有股无名火要发,便在雨中发泄起来啦。

  更让她火冒三丈的是慕秋惜把她做的菜,挑了几样,端到了自己房间,仍旧把门关上。她后悔自己早早没结果那女人。心想着下次逮着机会,要那个女人好看!

  慕秋惜静候着周离醒来。他不让自己弄出任何动静,屏息凝神,脚步声也是,他轻得已经无法做到再轻了。

  “宛言,你饿了吧?”慕秋惜眼神刚好对住了睁开了眼睛的周离,迅速问道。

  “快起来吃吧!”说罢,慕秋惜扇了扇冒着热气的饭菜,想把香气传到她跟前。

  “公子,我不饿,就是……”周离尽力想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又瘫倒在床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

  慕秋惜意识到得赶紧请郎中,他不顾夜雨滂沱,一个人上了马,驰回牡城。

  秦疏雨这下可得了空子,周离终于落得她手里啦。她琢磨出了一个既让公子怀疑不到自己,又能除掉周离的办法。她一边实施,还一边在心里自夸自己是天才。

  牡城并未落雨,可这夜半三更的,寻常百姓大多已进入了梦乡。他敲了城中所有医馆,药铺的门,有的,无应答。有的,城内还可,不愿出城。慕秋惜诸般苦求无果,只得劳烦青棠。

  青棠一向只是慕秋惜的私人大夫,并不诊断别人。他从前请求她替金粟诊断,并不在青棠职责范围内,已是劳烦。今日,更是。青棠对慕秋惜向来有求必应,这次更是。她仔细询问了周离的情况,然后准备了些草药。

  慕秋惜怕青棠出城之后进山会被淋到,一面叮嘱青棠添加衣物,一面通知府中伙计备好马车。一切准备妥当,他一个人前面架马车,青棠坐后面,两人连夜便出了城。

  到了秘所,慕秋惜领着青棠直奔房间。却只见床上被子被掀起,没了周离人影。慕秋惜出去到处找,找不见周离,他便去找秦疏雨。谁知他如何呼喊也无人应答。多次敲门,无人应答。他推门而入,发现秦疏雨也不在房间之中。

  “公子,找到了!”青棠发现线索,立马过来告知。两人迅速赶到了柴房。

  只见秦疏雨昏迷在地,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伤口处还流着鲜血。那鲜血很快已经将衣衫染红了。青棠迅速帮她伤口做了处理,给她上药止血。

  “秦姑娘,秦姑娘,醒醒!”慕秋惜着急地在一旁喊她。

  过了一会儿,秦疏雨醒转,对着慕秋惜道:“是那个女人,公子,她要杀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慕秋惜摇头道。

  “她说她仰慕公子,她容不得公子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我说公子与我只是朋友,可她不信,非要说公子这是金屋藏娇,三心二意,欺瞒别人。

  我再三解释,公子只是救了我的命而已,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她仍不信。这就拿刀要捅我。本来我有功夫是不怕的,可她给我下了迷药,我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得,只得等死!”秦疏雨柔声柔气,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的经历。

  “那她人呢?”慕秋惜问道。

  “我晕倒之后,不知她去了哪里?”秦疏雨依旧委屈道。

  青棠带她回了房间,便仍旧来见公子。

  “公子,这个女人的话信不得!”青棠已看出了许多破绽,并不深说,只做提醒。

  其实慕秋惜对秦疏雨的话是也是半信半疑的。他的直觉是相信周离的。虽然以她对秦疏雨混江湖老手的了解,她确实手段了得,但是他觉得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故而,他也不相信秦疏雨会跟自己玩心机。

  他告诉自己不能听信一面之辞,现在只能一边稳住秦疏雨,好套出周离的下落。一边通知自己的底下人帮着尽全力去找。

  值完更回到家的老李头,这就忙不迭地拉着老婆的说新鲜事儿。老李婆子平日里总是在这个时候听他说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也听够了,已不新鲜了。

  可老李头也不管她反应,就开始讲起来:“四更天的时候,我与小王经过游丝河,发现了一个凶案现场。一个人骑着马将一女子扔到河里去了!”

  老李婆子道:“你们俩这梆敲锣响的,凶杀案被你们发现,还能有命活?我看这凶手八成是耳聋了!”

  老李道:“那会是我们已经敲完四更,在河边走了一会儿啦!我们就在河对岸,河还那么老宽,但落水的声音听得真真的!我们吓得躲在树后面,她能看见我们才奇怪呢!”

  “那落水的女子怎么样了?”老李婆子问道。

  “我们瞧着那马走远了,便赶紧下水去捞,你猜我们捞上来的人是谁?”老李道。

  “是谁啊?难道我认识?”老李婆子反问道。

  “她是许博山的闺女,宛言!”老李道。

  “宛言?她怎么会?这孩子命是真苦!”老李婆子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秀清在时,过了几年好日子,这不秀清一离世,许博山也对她越发不上心了!”老李道。

  “秀清生前,我们还是常常在一处谈天说地的老姐妹呢!这她一去啊,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老李婆子越说似乎越伤心。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啊!”老李道

  “快别打岔,往下说!”老李婆子道。

  “我们打捞上来,就先送往医馆去瞧。薛神医正给治着呢,我们就回来了!刚刚已经跟许家人报了信儿啦!”老李道。

  “那许家人怎么说?”老李婆子问道。

  “许家先是说,会差人去送银两给医馆,然后让我们对外就说宛言是投河自尽的。”老李道。

  “这样做也算是对姑娘的名声好!”老李婆子道。

  “净会整些表面功夫!可是闺女都这样了,这许博山都没有露面,也是真够狠心的!就算是养在身边的牛羊,日子一长,也是有感情的吧!”老李道。

  “可能新夫人不让吧!毕竟才生了孩子没多久,需要陪伴吧!”老李婆子分析道。

  “若是这辈子都无法见到了,就这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吗?”老李道。

  “也是!宛言也太可怜了!”老李婆子道。

  宛言姑娘投河自尽的消息在牡城已经传播开来了。萧寒得着消息,追根溯源了好几日,终于寻来老李家,问明了事由,才去医馆寻人。结果医馆中人告知,昨日已经痊愈出馆了。

  之前因为连风花的事情,申盟与父母分歧很大,申父申母都中意宛言,坚决不同意连风花。而申盟坚决要娶连姑娘。在求娶事宜上,申父申母与申盟陷入僵局。

  申盟拗不过父母,聘礼上得不到半点父母的支持。他只好遍借牡城亲友凑满了聘礼排面。父母本以为僵持着儿子就会改变主意,却没想到儿子仍然一意孤行,双双生气,病了秋月。

  木已成舟,二老也不得服软了。这眼看着儿子就要大婚了,准备工作也做得足够了,却得到了宛言投河自尽的消息。

  申母一向心爱宛言,丫鬟来报消息的时候,她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得亏丫鬟眼疾手快给扶稳了。

  她觉得倍受煎熬,是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对不起宛言,可儿子是自己教育出来的,自己也对不起宛言。

  宛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牡城的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纷纷,指摘申盟的不是。

  普通人只当笑话说,听的人也只当笑话听。可连家不一样,尤其是连家母女俩,听到,更是觉得字字锥心,特别愤怒。

  “风儿,你与那申盟进展到哪个地步了?”连母问女儿道。

  “母亲,他对我很是规矩,从来没有动过我!只是……”连风花道。

  “只是什么?”连母突然紧张起来。

  “他只是亲过我这里!”连风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就好,清清白白的,母亲还能为你挑个更好的人家!”连母道。

  “母亲,可是糊涂了吗?我后天就要嫁给申盟了?”连风花摸了摸母亲的额头道。

  “我没糊涂!申盟能负心薄幸如此,让一个女子因她投河自尽,说明他不堪托付,配不上我女儿!”连母道。

  “母亲,未必是申盟的原因吧?”连风花辩解道。

  连母道:“风儿啊,你以为母亲是只听书不看书的吗?母亲打听他有日子啦,今儿个探子来汇报,母亲已经完全知道缘由了!”

  连风花急切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儿?”

  连母道:“只要你去街上有名的食肆,酒楼,胭脂铺,傀儡戏馆打听,没有人不知道申盟宛言是鸳鸯一对。两人相识多年,过得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什么,母亲你说什么?”连风花感觉头轰隆隆的直想,她捂起耳朵,已不想再听。

  “申盟父母早就默认宛言是自己儿媳妇,求娶你的时候,申盟父母根本就没同意!”连母想让女儿彻底死心,便继续说下去。

  连风花虽捂着耳朵,但架不住母亲大嗓门,她已听得分明,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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