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说我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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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没有水声,安静了很久,我在门外也蹲了很久,皮肤上被淋了很多水珠,几分钟之后就变得冰凉,我没管,任由自己的体温将它蒸发。

半个小时之后,听见浴缸放水的声音,知道他要出来了,我就起身往小房间走。

关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反锁,发现根本锁不上,自从上次知道白芹的事儿,我把自己关在这里,曾煜找了开锁师傅,从此家里的每一道门都失去了反锁的功能。

我裹了毯子,蜷缩在躺椅上,门被推开,我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站在门口,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流转,但他没有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站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

他去了书房,门没关,他书桌的角度是可以看到我所在的位置的。外面依旧静悄悄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传来他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想到他刚回来时的柔情蜜意,再对比现在的冷漠,心里一阵失落。

我又重新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又折返回来,顺手关门,却听见他一句低沉的命令,“别关!”

朝书房看去,他依旧面对着电脑,连头都没有回。

顿了一秒,我就把门开到最大,随它去。然后走到书架最角落的位置,拉开了抽屉,里面是我偷偷买的药,有紧急事后的,也有短效周期的,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是戴套的,但经常会有要得急来不及的时候,他不让我吃,我就只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吃。

将水杯放在书架上,拿出已经吃了一周的口服避孕药,刚要剥开一颗,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药片一把夺了过去,我吓得撞在了书架上,碰到了玻璃水杯,玻璃杯直直的掉了下来,他瞥了一眼药片包装上的名字,伸手接住水杯的同时,冷冷的质问我,“你一直背着我在吃这个?”

杯子被他稳稳地接住了,但是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了他身上,刚倒的七八十度的水,很烫,尽数淋在了他衣服上,他一动没动,鹰隼般的双眸紧紧地锁着我的眉心。

我没答,伸手去夺,他扬起手臂扭开了。

“吃了多久了?”他的声音陡然变沉,明显夹杂着怒气。

“一个星期。”我低垂着眼躲避他的眼神。

“从医院回来之后你每天都在吃?”又沉了一分。

“嗯。”我如是点头。

他举着水杯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将玻璃杯放在书架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刚好到了警告的分贝,“我戴套的那几次你也吃了?”

药片上二十八颗,有七颗是空的,他不傻,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点头,他发出一声冷嘲的音调,“呵。”

我想他是误会了,我想解释这种药是必须要每天吃的,不管有没有做,带没带套,都是要每天按时吃的。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勃然大怒了。

“好!”他盯着我的脸,重重的吐了这么一个字后,转身拉开了他身侧的抽屉,将里面摆满的安全套全部拿了出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一字一句道,“那就继续吃吧,以后休想我再用一次套!”

“……”

门,再一次被甩上,紧接着客厅的灯也全部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失落和委屈将我淹没,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片,迟疑了很久,还是吃了一颗。情绪归情绪,身体归身体,我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怀孕,且不说他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就算他对我足够的光明磊落,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吃完药之后,我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盯着垃圾桶里红蓝相间的安全套发呆,脑子里回忆的是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当初看到那一抽屉的套子,惊讶有之,震撼有之,甜蜜有之,幸福亦有之。

于是我又全部捡了回来,一片片的按照他原本的样子摆了回去。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没有意识了,依稀感觉到有人进来,在我面前站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回到了卧室的大床,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下意识的往曾煜的怀里蹭,手伸过去,摸了个空。

他已经走了。

客厅没人,书房没人,厨房和洗手间都没人。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琴妈没来敲门,估计是曾煜打了招呼。

茶几上放着他那辆迈巴赫的车钥匙,简单的收拾了之后,我开车去了公司。半路接到了白芹的电话,哭诉她现在的惨状,说我没良心,曾煜已经没事了,也不去看看她。我笑着打趣了几句,车子开进地下车库的时候,门卫朝我行了个九十度的礼,抬头看见车里坐的是我,脸色刷的变了。

这是曾煜的车,很显然他把我当成了曾煜,既然如此,就说明曾煜今天没有来这儿,一路上都在纠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他,现在看来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刚到总裁办,这口气还没沉到底就有浮了上来。

一眼就看见洛雪坐在会客区,在她旁边的还有人事总监和项目经理,看到她我自然是诧异,而她看到我,眉峰一挑,像是得意。

叶连硕拿了一份文件出来,看见我之后脚下的步子蓦然一顿,瞬间捕捉到我脸上的表情,用一种打趣的口吻说道,“这个点来上班的,整个集团就只有你一个。”

“不好意思。”我抱歉的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怎么说,也要跟某人大战三百回合吧。”他说‘某人’,人事总监和项目经理是不知道指谁的,但是洛雪和我都心知肚明。

尤其是洛雪,方才的挑眉变成了皱眉。

“你们是在……”我的注意力转移到叶连硕手里的文件上。

叶连硕重新提起步子,“你来的刚好,这份文件也需要你签字。”

整个集团知道我是股权人的并不多,只有几个公司高管和年限较长的老员工,我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居然是洛雪注资入股的计划书和拟定合同,我扫了一眼甲方的名字,问叶连硕,“这份合约曾先生知道吗?”

叶连硕张嘴要说,被洛雪打断了,“他知不知道不重要,我已经买入股份,而且他现在也不是股权所有人。”

“哦。”我将文件放在茶几上,冷冷的开口,“他不点头同意,我是不会签的。”

叶连硕再次张嘴,又被洛雪打断,“顾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我声音淡淡的。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三个人,三个人都识趣的退开了。

叶连硕走的时候,经过我身边,很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她毕竟是杜恒的前妻,就当是给杜恒面子。”

什么意思?

给杜恒面子不和她争?还是同意她入股的要求?

洛雪起身,往我面前走了两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你觉得我执意入股是为了接近曾煜,你错了,你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曾氏旗下那么多企业,金融是曾煜最不看重的,一直都是交给别人在打理,我如果真的想接近他,完全可以去曾氏集团总部,而不是来这儿看你的脸色。”

“哦。”我没什么兴致听她解释,“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我还是那句话,他不点头同意,我是不会签字的。”

“你……”她想要说什么,顿了一秒,换了一种相对轻松地语气,“你以为他不知道?如果他没有点头,我又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我没说话,思考着她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他打电话给我,让我离开上海。顾晚,别人跟我说,你不喜争不喜抢,起初我还信了,现在看来,你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她的话莫名其妙,我听都听不懂!

“我有没有心机,跟你有关系吗?”她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

“你很怕,对吗?”她忽然笑了起来,抱着胳膊,洋洋得意的睨着我。

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解释,“你知道我和曾煜的过去,也清楚那样过往不可能说忘就忘,他对我始终做不到对陌生人那样,因为他的心里一直都有我的位置,我留在上海对你来说是一种威胁,所以你会害怕,你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有信心。”

她的话落在我耳里怎么就这么刺耳,我看着她妆容精致的脸,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因为嫉妒还变得狰狞、扭曲。

“我和他之间感情怎么样,不需要第三者来评头论足。”我的淡定和从容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第三者?你是在说我是第三者?”

她嘲讽般的笑,“如果当初我没有被设计,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以这样滑稽的姿态跟我说话?顾晚,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给你的,而他之所以会给你这么多,是因为他现在宠你在乎你,谁还没有被他宠过,如果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低声下气的求我爱他,你就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下一更还是六点半!更新时间在简介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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