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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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你现在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离开医院的啊!”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护士挡住叶雨莎要离开的身子,着急的解释道。

“让开。”叶雨莎沉下脸,平静的轻声说。

叶雨莎真的觉得烦透了,从一开始醒来到现在,除了那个名字叫做习子梵的阴鹫恐怖的男人,就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上演着苦情戏的向若兰,而她到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叶雨莎,其他什么的一概都想不起。

被习子梵和向若兰两个人莫名的冷嘲热讽外加陷害,叶雨莎想着从他们两人嘴中知道以前的自己的心思也不耐烦了。

“叶小姐,这真的不行。”年轻护士给另外一个护士使了一个眼色,一边无奈恳求地说道。

很快,另外一个护士便在室内的两人不注意下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护士以为叶雨莎没有看到,但叶雨莎又怎么是那种糊涂的人呢,冷眼看着另外一个护士悄然离开房间,不用多想,叶雨莎也猜到这个护士肯定去通知习子梵等人了。不用问叶雨莎为什么会猜到,就这两三天的情况来观察,叶雨莎明明白白的看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己所有的举动都会被两个来检查自己的照看护士一一记录,然后告诉习子梵等人,而且她就在某晚意外醒来看到那个护士把她所有的情况,包括情绪都报告一样告诉习子梵的。

她是人,凭什么让那些她完全都不认识的人来管束着自己!

“走开。”叶雨莎趁着护士微微失神,双手大力一推,就撒腿跑向房门。

“啊——叶小姐——!”护士一个不小心失去重心,身子便往一边倒去,看到叶雨莎穿着病服就这么的跑出去,心下一惊,不由得大声喊道。

叶雨莎尽管是善良,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不会转过身来扶起护士。

她要逃,她感到这里很危险,她处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想逃走?”

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忽然伸出来的大手紧紧的捏住,阴测测的声音便从头顶上传来,冷嗖嗖的,甚是吓人。

被抓住的叶雨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如雷惊电一般。

“我。没有。”下意识的叶雨莎便洒了慌,心中不得心虚得脸色更加不安。

习子梵反手揽住叶雨莎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扼住叶雨莎的下巴,让叶雨莎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你骗我,你明明就是想逃走。”习子梵定定的看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小脸,语气笃定地吼道。

和叶雨莎在一起那么久了,习子梵对于叶雨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语气都甚是了解,他可以说他比叶雨莎更要清楚她自己。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想下去院子透透风。”被说出了真相,叶雨莎惨白的小脸满是羞红,羞囧的硬着脖子反驳道。

习子梵深深的看着叶雨莎,看着叶雨莎圆溜溜不停转动的眼珠的时候,一股温馨温暖的暖流充满全身,让习子梵想起了以前他们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

“呵呵,叶雨莎,你不知道吗?我比你自己很清楚你。”美好的回忆让习子梵失了神,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很温柔,如同被融化的冰川,嘴角弯弯,语气柔和地说。

叶雨莎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样的感觉实在很熟悉,好像以前也有某个人这么对她说过,语气一样,连同从对方传来的味道也是一样。

可是,叶雨莎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转角处,向若兰一张俏脸刚才还如同沐浴春风,这一秒便生生的秒冻结一样的冰冷无狠戾,双眼死死的看向看似深情相望拥抱着的习子梵和叶雨莎。

她就知道,子梵哥哥根本就忘不了叶雨莎这个坏女人,即使在知道了叶雨莎祸害了他的母亲之后,子梵哥哥还是那般的对叶雨莎好。

不过,她不会让叶雨莎得愿的。

向若兰无声冷笑,转身便朝着相反的方向深处走去。

“告诉我,你和我的关系,好不好?”叶雨莎双眼迷蒙却又是异常的清亮,自从醒来,一个问题便缠绕在心中,一直到今天,叶雨莎痴迷的看着习子梵那双温暖深情的双眸,她不由得坚定的问道。

回忆被打碎,习子梵看着眼前迷惘的叶雨莎,呆愣的叶雨莎脸色还是很苍白,但一点都遮不住妍丽的面容,是他喜爱了一生的容颜,喜爱的那个女人的容颜。

但是,什么关系?

“呵呵,呵呵。”习子梵顿时苦笑不得,心中的苦涩一阵阵的升起。

若是没有这次的车祸,他和她应该还是情人,即将就会大婚成为一生携手到老的夫妻。

这是他希望的,也是他期望了许久的。

可是。

“你的医药等一切费用都是我付的,我和你的关系,就是债权人和负债人的关系。”习子梵冷声回答,脑中一直在让自己应该要狠狠推开这个害了他母亲的女人,但揽在纤细腰肢上的大手确不能遵从理智,反而越来越收紧。

叶雨莎又愣了愣,随即定定的看着习子梵漆黑的双眸,紧紧抿了抿无血的唇瓣,淡定地说。

“我现在没有钱,我给你写欠条,等我打工拿到工资后就还你。”

习子梵笑了笑,无声的冷笑,脸色的狰狞恐怖的神色一点点显现,捏住叶雨莎下巴的手不由得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收紧,似乎要把那柔细的下巴给捏碎一样。

“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去相信你的话呢?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连你自己身份都证明不了的人。”

“那你想让我怎样?”习子梵的话虽然冷不丁又是讽刺的,但确实是事实,叶雨莎咬唇,顿了顿,连她自己都不知觉中,有些负气有些撒娇般的瞪着习子梵,愤愤问道。

习子梵愣了愣,叶雨莎此时表情实在让他的心疼得厉害,喜爱得厉害,可又有着另外一股愤怒在拉扯着他的心,让他随不到所愿的去拥抱叶雨莎。

想怎么办?

这个问题习子梵早就想好了。

“做我的佣人来还债。”习子梵低下头,性感的薄唇和苍白的饱满的唇瓣就差那么一厘米都不到,轻声的说。

但叶雨莎却从习子梵轻声的话中听出来了里面的恨意。

他为什么要恨她?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下意识的叶雨莎便问了自己这两个问题,但又在一下刻没有由来的否定,虽然莫名,但叶雨莎心中很是肯定自己一定没有做出对不起面前这位让她心中产生不明不白的情愫的男人的事情。

“你们在干什么!”习铭瑄怒气冲面,红粗了脖子,双眼阴沉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习子梵和叶雨莎,怒吼道。

“爸。!”习子梵一愣,随即侧过脸,不明白自己父亲这般愤怒的原因。

“啪——!”清脆的拍肉声清晰的响起。

“逆子,你想要干什么?她,是你的仇人,你忘了吗?”习铭瑄伸手愤怒的指着习子梵,手指因为滔天的愤怒而颤抖。

“子梵哥哥!”一直站在习铭瑄身后的向若兰见着习铭瑄大力的拍了习子梵一巴掌,立刻紧张的喊了一声,随即担忧的挤开叶雨莎,站在习子梵身边,双眼包含着眼泪,心疼的想要伸手抚摸习子梵被打的脸颊。

“爸,我没有忘,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习子梵往左一步,避开了向若兰伸来的手,双手握成拳状,紧紧的捏着,双目深沉深邃的看向习铭瑄,静静地说。

“那她是什么回事?你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回家里去。”习铭瑄眼神闪了闪,随即便更加的气愤的指向被向若兰推到一边的呆愣中的叶雨莎,责备道。

“伯父。!”一边的叶雨莎很是奇怪的看向习铭瑄,她实在不明白那句话中的意思,什么她是仇人?她犯了什么罪过了吗?

“闭嘴!”习铭瑄森森的瞪向叶雨莎,怒吼道。心中不断的想到此时在病房中依旧没有醒来的妻子,心中的怒意更大,忍不住,大手一伸,狠狠利落的朝着叶雨莎的小脸拍去。

“砰——!”

叶雨莎根本没有想到过习铭瑄这位长辈会对她出手,身子原本就还是虚弱,被习铭瑄重力一拍,身子不稳,就朝着旁边的墙壁撞去,然后身子重重的掉落在墙脚处。

习子梵漆黑阴沉的双眸一闪,下意识的便要上前,但和父亲习铭瑄的眼神对上,又堪堪的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处,冷眼的倨傲地无情的看向地上躺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叶雨莎。

“子梵,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她你妈妈所做的一切,我要让她和她的家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习铭瑄阴沉地看向冷静般的习子梵,语气节森森的道。

“爸,我的意思也是一样。我把她带回家,只是为了折磨她而已。若是让她死,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了!”习子梵勾唇冷冷一笑。

“你最好记住你此时说的话。”习铭瑄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抬回去。”习子梵抿了抿唇瓣,转过身,朝着站在门边的两位护士冷冷的道,然后完全无视叶雨莎,直接迈开步伐走了。

空阔的走廊上只留下向若兰一人。

向若兰透过打开的房门看向被两个护士抬到床上的晕死的叶雨莎,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她原本还担心着子梵哥哥会对叶雨莎还有意思,所以才去找习铭瑄,把叶雨莎醒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呵呵,叶雨莎,你怎么也想不到吧,昔日爱你的人,你爱人的人,今日之后你就成了他们的仇人。

生生世世,死死纠缠,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敌对的仇人。

叶雨莎,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幸福!”吧!

过去的一切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但现在的叶雨莎已经无暇顾及,她的心和此时碎了一地的花瓶一样。

这是她和习子梵一起拍下的花瓶,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是纪念着他们爱情的物品。

但是,此时都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习子梵要这么对待她,他不是口口声声地说爱她的吗?

那为什么要和向若兰。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

叶雨莎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把所有的碎片小心翼翼地珍惜的放入一个布袋中,然后拿着布袋失神的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内。

这是他们的爱情啊,经过了那么多,不是都走过来了吗,为什么他要放弃她,抛弃了她!

沉浸在痛苦中的叶雨莎紧紧的抱着布袋,任由着尖利的碎片划破布袋,深深的扎向她的皮肤内任由着鲜血从手臂上流下。

痛,很痛。

但更多的痛都比不上她现在的心中的痛苦。

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习子梵为什么要恨她呢?

有什么东西,似乎她还没有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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